“如果我跟你上床,你就會放過吳桐嗎?”溫若瀾低頭看著他,聲音略帶著顫抖,白皙的臉龐更顯得蒼白,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倔強。
水晶吊燈下,豪華的客廳,寬大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修長的身影有些僵硬,他將手裏的煙蒂狠狠的按在玻璃煙灰缸裏,忿怒的將薄唇裏最後一抹煙吐出來,冷冷的笑容漫上他冷竣的麵容:“溫若瀾,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宣皓!”見他不可置否的模樣,溫若瀾有些著急了,知道每次他這個樣子,便是真生氣了,她蹲在他麵前,手扶著他的膝蓋,祈求般:“求求你,放過吳桐好嗎?”
看著她的模樣,看著她在他麵前為另一個男人求情,宣皓的心被狠狠的抽緊了,他伸手抓過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湊上前去,將唇裏餘留的煙吐出來,嗆得溫若瀾有些咳嗽,可是,他仍不放過她,冰冷的語氣直撲她的麵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去把自己洗幹淨!”
溫若瀾受驚的表情中有一絲希冀,她知道,他允了,吳桐有救了,她的唇角漫過一絲笑容。
她的那絲笑容撕碎了宣皓的心,他突然狠狠的將她推倒在地,直接占有了她。
幹澀與略略的疼痛讓溫若瀾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沒有動,沒有任何反抗,隻是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仿佛隻是一具屍體一般,她堅強的閉著眼睛,狠狠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見她如死屍一般的模樣,宣皓更是生氣了,雙手捧著她的臉,命令道:“張開眼睛,看著我!”
溫若瀾知道,她不能再惹他生氣,於是睜開了那雙無神的眼睛看著正與她交媾的他,他深遂的眼眸中,她看到了自己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龐。
“吻我!”見她毫無情欲的模樣,宣皓的底線已經被觸動。
溫若瀾此時正被壓在地板上,她強忍住他進攻的不適,略略抬起頭,冰涼的唇觸到他的唇。
天,她還是這樣完美!她還是這樣,隻需輕輕的一個呻吟,便能讓他全盤崩潰,讓他全盤皆輸,什麼都不管了,隻要是她,隻要她還在身邊,管她要做什麼,管她是為誰,就讓她去做吧!
在他嫻熟的情欲征服中,她漸漸淪陷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隨他擺動,用最舒適的角度與他契合,仿若曾經許多次一樣,他與她,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
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匆匆往樓上而去,溫若瀾知道,他定是要回他臥室裏的浴室,她無力的仍躺在地板上,冰涼的地板,仿佛如她的心一般,從未複蘇過,即使是麵對他的挑逗,他的情欲,她也隻有身體回應,她的心,是永遠不可能回應他的。
估摸著他可能要下樓了,溫若瀾將褪及腳裸的小褲拉上,用手支撐著疲憊的身子站了起來,伸手理著微亂的短發,將自己微皺的T恤使勁拉著,她,不能在他麵前服輸,雖然,她從來沒贏過他,可是,她自傲的想要讓自己的尊嚴複蘇。
溫若瀾在沙發上坐了近半個時辰,宣皓都沒有出來,她不禁有些著急了,可是,她不敢上樓找他。
“小姐!”年近五十的羅叔從樓上走了下來。
溫若瀾有些羞澀,剛才,宣皓就在這諾大的客廳裏要了她,她知道,那些仆人們自是曉得回避,自是曉得視若無睹,可是,麵對一直看著她長大的羅叔,她卻有些尷尬。
“宣皓呢?”溫若瀾的手緊緊的抓著裙下擺。
“宣少說了,小姐請放心,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羅叔看著麵前有些狼狽的溫若瀾,在心底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哦,溫若瀾知道,他宣皓,從小到大,向來是說到做到。
“那,我走了。”
“小姐——”羅叔看著已經走近玄關的倔強的身影。
“羅叔,還有事嗎?”
“宣少,宣少他——”
溫若瀾很反感宣皓,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很反感他,這麼多年,這種反感從來沒有變過,所以,她根本不想聽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於是她匆匆打開門,離開了這座她曾經生活了近十年的房子。
哦,這不是她的家,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