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螢火蟲圍著他們旋轉,包圍著這兩個甜蜜的人兒。
仿佛回到上次相擁,他們累了便睡,姿勢曖昧。
兩人依偎,一夜無話,隻有靜謐溫和的絲絲微風在柔柔流過他們熟睡的臉龐。
……
清晨旭日如常東升,竹林這片區域始終隻有遊軒一人住著。不知不覺,他已經在此處待半月有餘。
在這期間,遊軒特意多次走訪,童子始終表示完全沒有掌門歸來的消息,而那呂仁的出關日期也依舊是個未知之數。
在這淩虛派內,與他熟悉的隻有葉音喬這個小妮子。
所以他這幾日便找葉音喬到處遊玩,葉音喬也是開心自在,給他講了許多她家鄉的故事,西北以北的古怪傳說,愛恨故事等等,最喜歡將的當屬於那個西北人魚的故事:人魚公主去西北以北尋找長生果,
每次遊軒都在一旁認真聽完,然後再開始講自己家鄉漁村的故事。相比於西北以北,漁村隻是個普通的世俗之地,有的隻是彈弓打樹鳥,陷阱捕山雞,潛泳抓湖魚,出海打海魚這些常見之事。但葉音喬就是聽得津津有味,每次聽完還總是很想和遊軒體驗出海打魚的滋味。
“到時候,軒哥哥你拉那邊,我拉這邊。大家一起用力,豁得就把那海裏的魚一網打盡。”說話時還不忘做起動作來示意兩人如何分工,如何站位,如何發力。看著這小妮子跑來跑去,手舞足蹈,認真示範的樣子,遊軒被逗得捧腹大笑。
這日子就是這麼地慢慢過去,平淡而又歡樂。可能是因為身旁有葉音喬這麼一個開心果吧。這半個月內,除了那些沒有權限進去的地方,其餘的地方,遊軒借著客人身份的方便,帶著葉音喬將淩虛派各處的地理位置及人文狀況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這接連幾日,月堂堂主蘇月珝珝找葉音喬有事,所以遊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葉音喬一起到處遊轉。
閑來無事,他一人便在房間內打坐修煉。雖然這裏靈氣也是濃鬱,但或許是遊軒天賦不夠,一直沒有感悟到境界突破到五重境的關鍵。
“還是不行嗎?”盤腿而坐的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他也不是特別追求境界的高低,心態倒是很快恢複平和。
他沒有選擇繼續,而是拿了兩個童子送來的靈果,坐在窗台前,右手托著下巴,嚼著果子,遙望著起故鄉漁村的方向。
稀稀星辰,聲聲蟲鳴,陣陣秋風,好不淒寒,好不聒噪。
眼中,盡是眼前的茂密竹子,遠處的連綿高山。
他與家鄉,又到底隔了多少山川,多少河流。
想找個人述說一番。剛開口,卻不見那張熟悉的嬌滴臉龐。
食果無味,少年便喝起酒來。
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
濃濃的鄉愁與掛念父母之愁,包圍著此間少年。
酒壺倒懸,遊軒仰頭,大口喝酒。酒入喉嚨,辛辣卻又有回甘,酒氣在體內肆意亂竄,最後從遊軒的全身毛孔衝出。
遊軒痛快,感覺到那酒氣如千劍萬劍透體而出,那壓在心頭上的煩悶憂愁也隨之消散。
遊軒跑出門外,一邊喝酒,一邊搖晃著酒壺亂跳起舞來。
月下獨酌,與影共舞。
正當他舞得興高采烈時,一把飛劍疾馳而至,發出“咻”的破空之聲,就這般從天上直插下來,深深刺進泥土之中。
“錚!”劍身不斷搖晃,在空中振出聲音。。
遊軒酒醉,疑惑地盯著這把突然飛來,沒入泥土的飛劍,分辨不出這發生之事的真假。
一息之後,銀衣女子幽幽緩落,腳尖輕點劍柄,站在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