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怎麼砍竹子?”
“砍竹子的粗活我來幹就行。你若是有空就在旁邊扯那些幹草。”
祁悠順著墨淮手指指向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那些枯掉的幹草,於是她走上前去,開始拔草。
她忙活起來,墨淮就拿起他隨身攜帶的佩劍砍竹子。
墨淮手裏的佩劍在魚國是排的上號的寶劍,用來砍竹子那簡直就是大材小用,所以當他揮動著長劍砍向那竹子,那原本挺拔的竹子刷刷的往後倒去,倒了一地。
要能容納兩個人的竹筏所需用到的竹子還是蠻多的,墨淮刷刷的砍了六十來根竹子。等這些竹子都倒下之後,他將竹子拖到空曠一點的地方,用長劍削去竹子上麵多餘的枝丫和葉子,就隻剩下光禿禿的一根竹竿。
如法炮製,他從早忙到夜幕降臨,才將所有竹子都處理成適合用來紮竹筏的長度。
處理完竹子,眼看著天色就要暗下來,他就同祁悠說了一聲,鑽進林子裏麵,用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拎回來一隻野雞一隻兔子。
還在一旁挑選適合用來搓草繩的幹草的祁悠見他那麼快就帶回來兩隻獵物,這個時候不由得想起了他昨兒個同自己說的。意識到自己好似是誤會了墨淮,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尷尬的情緒。
她的尷尬墨淮一看就看出來了,所以他走到她的身邊。
“咱們把幹草抱回營地那邊,然後開始做晚飯,吃完飯之後我再把草繩搓出來。”
祁悠一把抱起她整理好的幹草,逃也似的往營地那邊趕。
一刻多鍾之後,回到營地的祁悠將幹草放遠一點,她自個則是將快要滅掉的火堆重新升起來。當火焰照亮周圍,處理好獵物的墨淮拎著兔子和野雞歸來,將其架在架子上麵烤。
野雞和野兔烤熟之後,祁悠吃了一些又喝了椰子汁,就躺在昨夜睡覺的地方,閉上眼睛假裝休息。
見她躺下,心疼她跟著忙了一天的墨淮將自己的外裳蓋在她的身上,而後從放幹草的地方拿了幹草,坐在火堆旁邊搓起了草繩。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祁悠醒來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她不遠的地方堆放著一堆草繩。
祁悠清晰的記得自己睡著之前並沒有草繩的,所以……
意識到這些草繩到底是誰做出來的,當墨淮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的那一秒,她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邊,抓起他的手。
搓了一夜的草繩,墨淮那雙修長的手磨的通紅,盯著他變成這樣的手,祁悠的聲音又有點哽咽。
“你怎麼就那麼傻?你怎麼就不把搓草繩的活計留著,讓我做。”
“小悠,我舍不得。”
搓草繩是多麼傷手的工作,她是他心愛的姑娘,他如何忍心讓她幹這樣的粗活呢?
墨淮話語裏麵透露出來的意味,祁悠感覺到了,這一刻,她垂下了眸子。
“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