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上條件不怎麼好,但基礎的調味品還是有的,她就用船艙裏麵放著的爐子,做了一道香煎大黃魚,清蒸了幾隻螃蟹,煮了一小鍋海帶扇貝湯,就著早上帶出來的餅子,美美的吃了一頓。
夜晚的海風透著一股寒意,祁悠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從船艙裏麵拿了一根魚竿,在魚線上麵綁了一股鈴鐺,又在魚鉤上麵掛了魚餌,丟進了海裏。
接下來的時間裏,她便坐在甲板之上,閉目養神,隨之時間的流逝,吹過來海風吹散了她周身的溫度,她感覺有點冷,便站了起來打算回船艙裏麵去。
她剛起身,被她係在魚線上的鈴鐺當當當的響了起來。一聽到這急促的響聲,她的手十分迅速的抓住了那因為慣性往海裏跑的魚竿,將魚竿往甲板這邊的方向拽。
她這一抓住魚竿,就感覺到在那頭拽著魚線的魚力氣很大。為了不被拉跑,她氣沉丹田,硬是跟這條已經上鉤的海魚杠上了。
被魚鉤勾住的海魚使勁的往一個方向遊,她就拽著魚竿往甲板這邊的方向拉。
如此僵持了一個時辰,快要筋疲力盡的祁悠從海裏拉起了這條跟她鬥了這麼長時間的海魚。
當同樣筋疲力盡的海魚被她拉起來,她透過懸掛在甲板上麵的馬提燈透出來的燈光看到了這條魚的全貌。
在穿越之前,祁悠家裏就是做海產品生意的,若問在二十一世紀,什麼海產品最值錢,那就必須提一種魚了。
所以當祁悠看到這條被她拖上甲板的海魚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驚道:“藍鰭金槍魚,居然是藍鰭金槍魚!”
她的驚呼沒有人能回應她,她就在這甲板上興奮的繞著圈圈。
如此繞了好幾圈之後,她猛地一拍大腿。
“瞧我這記性,不行,這藍鰭金槍魚必須送到冷凍艙那邊去。”
藍鰭金槍魚在捕撈上岸之後必須做放血處理,在放掉整條魚身上的魚血之後,就必須進行冷凍處理。要沒有這樣做,那整條魚的質量就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祁悠深知這點,所以這一刻她急急忙忙的進了船艙,取出一把刀,直接在藍鰭金槍魚身上劃了一刀,將魚身上的血放幹淨。等放完了血,她拖著這條她耗費了很多力氣的藍鰭金槍魚進了冷凍艙裏麵。
如此到了第二天,祁悠一醒來就到冷凍艙那邊看她無意間抓到的這條藍鰭金槍魚。
經過一整晚的冷凍,此時這條藍鰭金槍魚保持著死亡之前的狀態。看著這體型不小的藍鰭金槍魚,祁悠忽然就想起,自己忘記了給魚稱重。
想起這件事情來,深知這件事情在海上沒辦法做到的她放棄了繼續捕撈一些海魚的打算,直接開船回了臨海縣魚市的碼頭。
她開的船一靠近魚市的碼頭,認出了這艘船是自家商行的船的商行夥計急忙將這個消息告知他們掌櫃。
等祁悠開著船靠了岸,收到消息的掌櫃急衝衝的趕來。
等他見到甲板上的祁悠,掌櫃的張口就要喊祁悠祁姑娘。
可他還沒有喊出聲,看到這艘漁船靠岸的其他商行夥計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樣,直愣愣的衝到祁悠的跟前,揮舞著手中的粗布,大聲喊著讓船主將船裏的海魚賣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