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專門負責魚市這邊生意的掌櫃,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購大批魚獲。可眾所周知,從去年到現在,魚獲的總捕獲量直線下降,他這邊的營業額日漸減少。
生意不好,賺的錢少了,他這個當掌櫃的自然憂慮,所以這個時候他忍不住直視著祁悠,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祁姑娘,敢問此處你們養殖場的收獲,大概能有多少斤?”
養殖池子裏麵能捕撈出多少魚獲,在沒有捕撈出來稱重的情況下,祁悠自個也不知道,所以她搖頭。
“掌櫃的,這可不好估摸。”
“不對,掌櫃的,你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
為何?自然是為了魚獲。
掌櫃的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這麼說,這個時候的他就告訴祁悠,每一艘漁船的倉儲量不同,他想知道有多少斤,好確定要抽調哪幾艘漁船給祁悠。
他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的,祁悠信了。
“具體有多少斤估摸不出來,不過這次大概有五個養殖池子裏麵的海魚可以收獲。我們那自個那邊有一艘,你大概抽調五艘船給我就差不多了。”
掌櫃的聽完她這話就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他又問了一下祁悠那養殖場具體什麼時候起塘,等祁悠說出具體時間,他就笑道。
“祁姑娘放心,屆時我定會親自將船隻送過去的。”
“如此就麻煩掌櫃你了。”
掌櫃的忙道不用客氣,等他目送祁悠離開,他趕忙兒寫了一封信讓信鴿傳遞給他家主子,而後他就去了碼頭那邊,親自抽調了五艘船,讓這五艘船明日不要隨意出去。
到了次日一早,錦楓村附近塗灘地裏麵的養殖場內,被祁悠雇傭過來幫忙的漁家漢子協力將大張的漁網拋進了養殖池子裏麵。
隨著他們的吆喝,往日裏在池子內養的很好的海魚直接被漁網給網了出來。
祁悠在旁邊看著,就看到那些海魚在漁網上活蹦亂跳,看上去格外活躍。
漁網內的海魚如此生猛,跳到養殖池子裏麵的漢子就用撈網將漁網裏麵的海魚撈到木桶裏麵,由其他人送到岸上。
這一桶一桶的海魚到了岸上,在上麵幫忙的人就從中挑出不太容易死的品種,放進早就準備好的大木桶內。剩下那些比較嬌貴,離了水很容易會死掉的海魚,就被運送到早就堆滿了冰塊的船艙裏麵儲存起來。
養殖場附近的碼頭,魚市那邊蔣家商行的掌櫃帶著他親自挑選,噸位最大,能裝最多魚獲的五艘海船停泊在這邊。
漁船停好之後,他便帶著手下的人,直奔祁悠那養殖場。
他們到達養殖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熱火朝天的捕魚場景。掌櫃的看著那一桶一桶的海魚被赤果著上身的漁民運送上岸,他就徑自走到那邊,攔下送貨到船艙的漁民,查看木桶裏麵的海魚。
掌櫃的在魚市那邊幹了二十年,眼力早就練出來了,此時他視線落在木桶的海魚身上,隻是一眼,他就看出這木桶內的海魚質量絕對不低。
看出這點之後,他就從中撈出一條海魚,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海魚的尾巴上麵割了一小片肉,送進嘴裏品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