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這是何苦呢?我覺得,主子他想挽回祁姑娘,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辦法啊?”

暗十一的聲音很微弱,距離他藏身的地方不遠的位置,耳朵微動將這話收入耳中的另外一個暗衛卻是白了他一眼,低聲說:“你可閉嘴吧,這話若是讓主子聽見,他肯定會很生氣的。而且,你懂什麼,這辦法可是主子從書上學來的。”

另外一個暗衛的話傳到了暗十一的耳中,這一刻,暗十一滿心無奈,又嘀咕道:“從書上學來的又怎樣,我總覺得,主子這次有點懸。”

兩個暗衛的對話,此時躺在祁悠家客房,眼睛緊閉的墨淮自然不知道。墨淮不知道這些,但從他嘴裏泛起的苦味卻差點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所以當大夫塞了一顆藥丸進他嘴裏,又拿出了銀針紮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動作。

他這樣,正往他身上紮針的大夫眉頭就挑了挑,重新換了一根大點的銀針,繼續紮在他的身上。

大夫忙著紮針,站在旁邊盯著的祁悠看著那長長的銀針就覺得有點發毛。

她覺得這麼長的銀針紮在墨淮的身上,墨淮肯定會很疼,所以她就衝大夫說了一句,“這銀針那麼長那麼粗,紮在他的身上會流血的吧。你這樣做他真的能醒過來嗎?”

她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這一秒,聽到她這話的大夫抬頭看她,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姑娘,老夫自有分寸,你且等著吧。”

說罷,大夫繼續紮針。看著他的動作,祁悠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的手臂,可她剛伸手,站在她身旁的蔣英羽忽然伸手抓住了她。

“祁姑娘,治病這種事情大夫是專業的,他既然說紮針能讓逍遙王情況好點,那咱們就不能阻止他。”

他這麼說,祁悠就不由得出言反駁,他們爭辯著,在旁邊聽了片刻的蘇媛就忍不住插了嘴。

“祁姑娘,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咱們都不是大夫,沒辦法讓表哥他醒過來,所以還是聽大夫的吧。”

“可我怕紮了針,他還是醒不過來!”

祁悠的話語裏頭滿滿的都是對墨淮的擔心,品味出這點,蔣英羽眸光一閃,就輕聲說了一句,“祁姑娘,我知道你擔心逍遙王的安危,但在我看來,逍遙王身體一直很好,現在雖然不知道為何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但以他的體質,經過大夫的治療,應當很快就能清醒過來。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如此憂慮。”

蔣英羽開了口,之前一直跟他不對付,日常想要懟他的蘇媛這個時候卻是附和了他的話。

他們兩個人都覺得墨淮不會有事,聽著他們的話,心裏一直沒底的祁悠這個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句。

“你們說的有道理,我不能慌。”

她說出這麼一句話,蔣英羽和蘇媛正要鬆一口氣,就聽她說:“時候不早了,蔣大哥,蘇姑娘,你們回自個的房間休息吧,這裏我盯著就行了。”

聽到祁悠這逐客令,剛還在安慰她的蔣英羽和蘇媛傻了眼。就這樣過了好幾秒,蔣英羽急忙搖頭,衝她說:“祁姑娘,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