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暗衛接到命令就接過那刑具,不多時,那帶著倒鉤的長鞭狠狠地打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劃破了男人的皮膚,卷起了男人的皮肉,讓他血肉模糊。
長鞭打在身上的滋味男人親身體驗到了,可他卻依舊硬氣,愣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眼看著這人被打的奄奄一息,還不想讓這人死掉的祁悠便示意黑衣人停下。黑衣人停止了鞭打,那死死的咬緊牙關就是不開口的男人心裏著實是鬆了一口氣。
正當男人鬆懈下來,他忽然就聽到一把好聽的女聲,在他不遠處說了一句。
“他不肯說就算了,他硬氣,其他人未必有他硬氣,你們審訊其他人吧。”
聽見這麼一句,男人眸子驀地緊縮了起來。
他跟前不遠處,祁悠將這人情緒的變化收入眼底,於是那話剛說完,她忽然又說:“把其他人拉過來,我倒是要看看,若是這些人一個一個死在這人麵前,他還能不能那麼硬氣!”
祁悠的聲音不小,她的話正對著她的男人聽到了。
男人聽到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那幫小混混也聽到了。這幫人感覺到來自於她的殺意,頓時就不淡定了。
沒有人想死,這些小混混也一樣。他們不想死,所以在第一個人被拎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衝著渾身傷痕累累的男人嘶吼。
“老大,俺們不想死啊,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老大,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俺們去死,俺們可沒有對不起你啊!”
“老大,為了那一點銀子陪上俺們的性命,真不值得的,您就老實交代吧!”
無數的呼喊聲不間斷的傳到了因為疼痛和失血麵色煞白的男人耳中,所有人都在勸他出賣雇傭他們的人。
他們都在勸他,讓他背叛。聽著他們這些話,男人知道,若是他不說,這些陪著他在府城奮鬥多年,闖出一席之地的弟兄定然不會原諒他。
是信譽重要還是兄弟和性命重要?這似乎不難選擇,於是片刻之後,他扯了扯受傷的唇角,聲音嘶啞的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聽見他妥協的話語,祁悠便示意拎著人的黑衣人將那個小混混丟下。小混混落地的那一刻,她淡淡的說:“既然決定說了,就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要不然,我可無法保證你這些弟兄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呢!”
她聲音很淡,可話語裏頭卻飽含著威脅的味道。
聽著她這話,那滿身是傷的男人低著頭,悶聲回了一句。接下來的時間裏頭,在場所有人就聽到他說:“雇傭我們對你們酒樓動手的一共有四個人。”
四個人?
等等,這麼多人?他們合起來對付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刻,祁悠心裏被一股迷茫的情緒占據,她搞不懂這個,便皺著眉頭說:“說清楚點,那四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