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賭九輸,這樣的道理那些賭徒未必不懂,但他們已經深陷進去了,銀子落在他們的手中唯一的歸宿就是被賭場騙去。
墨淮不缺那一點銀子,就是不願意看到這好好的銀子被這樣浪費。
他的苦心祁悠在思考了片刻之後便明白了,所以她特別嚴肅的看他,“你說的對,那咱們該如何暗中觀察呢?”
她這話剛落下,墨淮就輕笑出聲:“別擔心,看我的。”而後他接近她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纖細柔韌的腰,足尖一點就這樣帶著她上了巷子的屋頂。
第一次跑到青磚瓦房的屋頂,祁悠不由得摟緊了墨淮,就怕發出任何動靜引起房間裏頭的人的注意。
他們兩個人才上了屋頂一小會,巷子對麵有個穿著一身錦緞做成的衣裳,麵容蒼白,眼袋青黑,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癲狂的勁兒的中年男人衝進了這巷子裏頭。
一進巷子,對方雙眼通紅的盯著地麵不斷是掃視著,就好像在尋找什麼一般。
屋頂上,祁悠的視線落在這人的身上,就在她開始懷疑這人就是丟錢的那個家夥的時候,對方忽然蹲了下來,抱住了頭,手不斷的扯著自己的頭發,崩潰的大喊。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我的銀票,我的銀票到底到哪裏去了?沒了那銀票,勞資要怎麼翻本?”
“不行,一定是誰撿走了我的銀票,沒錯,一定就是這樣的。”
中年男人這樣告訴自己,恰好這個時候有人從巷子那邊經過,他就這麼衝那人撲了過去,直接抱住對方的手臂,大聲嚷嚷。
“是你,一定是你撿走了我的銀票。你趕緊將銀票還給我,不然的話勞資對你不客氣了。”
被抱住被冤枉的那人也不是善茬,於是這兩個人就這麼在街上打了起來。
掉了銀票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那種體虛的,被打了一頓之後他踉蹌著往他家的方向趕。見這人要走,祁悠忙抬頭衝墨淮丟了一個眼神。
收到她的眼神,墨淮衝她微微一笑,而後抱著她就這樣跟上了那中年男人。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那腳步虛浮的中年男人停在了一棟一進的院子前麵,一到達地界,他就靠著大門使勁的捶打著大門,等大門被打開,一穿著補丁,麵色發黃,滿臉愁苦的中年婦人開門出來,衝那中年男人弱弱的喊了一聲相公,那中年男人忽然揮手狠狠地打了婦人一巴掌,惡狠狠的罵道。
“喪門星,都怪你,要不是你,勞資早發達了,勞資告訴你,你最好把你剩下的嫁妝給勞資交出來,讓勞資翻本,否則的話,勞資就休了你。”
被自家男人威脅,早已一貧如洗,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的中年婦人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到她的哭聲,那男人又狠狠地踢了中年婦人一腳,罵了一聲晦氣,然後就推開院子的門進了院子,等院子裏頭傳來男人的叫罵聲和孩子的哭聲,被打倒在地上的婦人掙紮著爬起來,衝進了院子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