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張氏哪敢授意祁蓮做這個,所以此時此刻,她啪的一聲跪了下來,抱住中年男人的大腿喊冤。
中年男人自覺丟盡了臉麵,一點都不想聽祁張氏解釋,於是他一腳將祁張氏踢開,讓手下的弟兄將其拖走。
接到命令,那些本就不怎麼喜歡祁張氏的官差就將受了傷整個人想條死狗一樣的祁張氏拖回了她一開始居住的那窩棚,當她被丟進那窩棚的時候,之前受到祁張氏報複的那些人衝被丟進來的祁張氏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頭,窩棚裏的慘叫聲接連響起,到了最後,滿身是傷的祁張氏還得在官差的監視之下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去幹活。
祁張氏的慘狀祁悠半點都不知道,在祁張氏被教訓的時候,她帶上了之前換好的銀票,乘坐著牛車來到了臨海縣的牙行。
在臨海縣內,從事人口-買賣的牙行本來有兩家,一家是官府開的,叫做官牙。這一家一般賣的就是大戶人家發賣出來的人或者是獲罪的人家出來的人。一家是私人開的,叫做私牙,一般賣的就是那種日子過不下去自賣自身的,或者是被拐子拐來的。
之前祁張氏想要將祁悠姐弟幾個賣掉,走的就是私牙的路子,在那場官司之中,開牙行的朱牙婆被判了監禁,所以臨海縣現在就剩下一個官牙了。
祁悠一來到這個地方便讓牛車在外麵等著,而她自己則是邁步進了這棟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門麵。
最近買人的不多,自賣自身的倒是不少,所以牙行的生意冷清著呢。祁悠一踏進院子,看到總算有客人的牙婆忙迎了上來,用最熱情的語氣招呼她。
“哎喲,姑娘,您來我們牙行可是來對了,我們牙行肯定能滿足您的需求的。”
一個照麵就遇到這樣熱情的牙婆,祁悠總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對方太熱情,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同祁張氏勾結企圖賣了他們姐弟幾個的朱牙婆,所有這一秒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意動來。
牙婆已經好幾日沒有開過張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家都要喝西北風去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客人,牙婆自然是不想讓這生意飛了的,於是她無視掉祁悠的冷淡,舔著臉說。
“姑娘,我們牙行可是附近最大的牙行了,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我們這應有盡有。您站在這肯定是看不到我們的人的質量的,這樣吧,你隨我去後院,我們這的人都在那,你想要什麼樣的人,可以隨便挑選。”
他們後院的那些人隻有被人買走他們牙行才能賺錢,如果一個都賣不出去,那他們牙行不僅白白的支付了一筆錢還得浪費不少的糧食。
牙婆十分清楚這點,所以她眼巴巴的看著祁悠。
被她的眼神盯著,祁悠總算點了頭,示意對方帶路。
她鬆口了,牙婆速度飛快的帶著她,直奔這牙行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