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路上忽然多出了攔路石,趕車的車夫籲了一聲拉緊了韁繩讓牛停下,牛車剛停好,視線落在攔住自己的人身上的祁悠眉頭一挑,揚聲衝著攔她的人喊:“村長大伯,你這是要幹啥呢?”
總算攔住車的祁福生抹了一把汗,悶聲回她,“悠姐兒,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俺們到你家說吧。”
瞧他這支支吾吾的樣子,祁悠眸光閃了閃,就掏出車錢給車夫,而後她跳下牛車,示意祁福生跟上。
祁福生忙跟著祁悠去了她家,一踏進院子的門,祁悠停下腳步扭頭看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祁福生同樣停下腳步,而後他就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說完來意,他眼巴巴的看著祁悠:“悠姐兒,現在村裏幹貨可是屯了不少,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能告訴俺嗎?”
祁悠:……
什麼情況?她壓根就沒有去對方店裏看過,怎麼可能知道現在銷售如何了?
祁悠一臉沉默,一直注意著她的祁福生瞧她這樣心裏頓時就升起一種不大好的預感,隨之時間的流逝,沒有聽到祁悠的回答的他咽了咽口水,“悠姐兒,該不會是那些幹貨賣不出去吧?”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真賣不出去的話,那他們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生財之道那就泡湯了。他可是聽說其他漁村的人出了海也是捕撈不到什麼魚獲的,如果沒了這生財之道,他們村的人就要過苦日子了。
村裏人這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呢,要是讓他們知道生財之道泡湯了,那他們鐵定得炸啊。
想到村裏人會有什麼反應,頭都大了的祁福生整個人就跟個霜打的茄子似得,懨懨的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他壓根就沒有掩飾內心的想法,所以看出他在想什麼的祁悠:……
她想出來的生財之道有那麼容易泡湯嗎?你難道就不能想點好事嗎?
祁悠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兩句,吐槽完之後她揉了揉眉頭喊醒了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之中的祁福生。
“村長大伯你別瞎想行嗎?我剛才的意思是,我還沒有去看那些幹貨的銷售情況呢。”
“什麼?你沒有去看?”
“是啊,我忘了。”
“忘了?什麼,你竟然忘了!”
剛已經想到村裏人會有多失落的祁福生瞪大眼睛盯著祁悠,那雙渾濁的眼裏滿滿的全是他對祁悠的失望。
祁悠本來不覺得把這件事情忘了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可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的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名叫不好意思的情緒來。
她覺得不好意思,便壓低聲音說:“村長大伯,是我錯了,回頭我就去縣城那邊看看幹貨賣的咋樣。”
她都認錯了,祁福生自然不好揪著這件事情不放,所以他說:“這件事情很重要,你可不要再忘了。”
“不會再忘記的,對了,村長大伯,我買下了咱們村附近的十幾畝塗灘地,你幫我問問村裏人,看看他們有沒有時間到我那塗灘地幫我幹活。”
塗灘地?
等等,悠姐兒買塗灘地幹嘛?塗灘地既一無是處,既不能拿來種地又不能拿來蓋房子,她買這個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