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用警告的眼神瞥了暗一一眼,低喝道:“不準擅作主張,至於你說的回京,本王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暗一眸色一暗,啞聲道:“可是主子,咱們若是不回京,想讓您死的那個家夥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的,對方這次可以派出那麼多黑衣人夜襲您,下一次就敢動用其他的力量,咱們若是留在這裏,對方在奈何不了咱們的時候,或許還會對這個村子的人動手。”

暗一說的這些也不是危言聳聽,畢竟經過這些日子的爭鋒相對,他們有點了解背後算計他們的人的性子。對方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們家主子死,在動不了他們家主子的情況下,會遷怒其他人也是正常。

暗一的想法墨淮稍微一想就懂了,所以這一秒,墨淮沉聲說:“這確實是個大麻煩,這樣吧,你帶本王的令牌去找這臨海縣的縣令,讓他過來一趟。”

暗一不懂自家主子到底想如何,但還是帶著令牌走了。

暗一離開的時候,在家中糾結了好幾日的祁福生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來到了祁悠家門口。

到達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就大聲喊:“悠姐兒,你在嗎?俺能進來一下嗎?”

來人是祁福生,祁悠自然是不會將他拒之門外的,所以她來到門口開了門,將祁福生請了進來,進了院子之後,她親自給他倒了水,才問:“村長大伯,你有事嗎?”

“悠姐兒啊,俺想了好幾日,覺得還是該來問問你。”

“問我?村長大伯,你想問我什麼?”

“是這樣的,你那未來夫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那日對待他的態度好像有點冷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想起那日在蔣東家的院子裏頭看到的一切,祁福生這心就有點七上八下的,他們現在可是在建悠姐兒那位未來夫婿的宅子,如果悠姐兒同對方之間真的出了啥問題,那是不是就代表這宅子又得停工呢?

還有看那日的情景,悠姐兒對人家蔣東家也冷漠的很,他們之間是不是也有啥誤會呢?如果是的話,那接下來他們要加工的海產品,是不是就不能拜托人家蔣東家賣出去呢?

祁福生雖然不夠聰明,但也知道建造宅子隻是一時的工作,唯有那加工海產品這個活計才能長久,所以他眼巴巴的看著祁悠,希望她能告訴他,他們一切都好,他那日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假的。

他的心思那麼明顯,祁悠一眼就看出他在擔心什麼,但在這件事情上麵她不想讓村裏人再誤會了,所以這一秒她沉聲說:“村長大伯,沒有什麼誤會,你那天看到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同他們鬧翻了。”

鬧翻?啥?鬧翻了?你怎麼可以同他們鬧翻?

差一點點,祁福生就要喊出這話,可話到嘴邊,他艱難的改成了。“悠姐兒,你先冷靜一下,俺問你,你們到底是怎麼鬧翻的?”

怎麼鬧翻的?嗬,她能說嗎?她如果說了實話,那後麵可就麻煩了。

祁悠不打算說真話,所以她告訴祁福生,“村長大伯,還能是怎麼鬧翻的,我這同他還沒有成婚呢,他就敢騙我,要是真的成婚了,那我豈不是要被他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