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嗬,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說,如果他死在這裏,我們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得為他陪葬吧?”
祁悠這話一落下,蔣英羽垂下眸子,啞聲說:“不然呢?祁姑娘,你未曾去過京城,不會明白,逍遙王他對於朝廷來說到底有多重要,所以他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你們村,要不然,就算陛下不會要你們的命,你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話說到這,蔣英羽頓了頓,苦笑道:“祁姑娘,你也別認為我這是在危言聳聽,我此時攔下你說這個,全都是為了你好。”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如果逍遙王死在了錦楓村,那回頭陛下一定不會放過錦楓村的人的,而祁悠這個收留了逍遙王許久的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不想看到她落入這樣的境地,所以才會說這麼多。
祁悠的臉色隨之他的話落下而變得難看起來,她不傻,自然能聽出他話裏所有的猜測都是有道理的,所以,那位逍遙王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他們這。
可現在那個家夥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他真的能夠熬過去嗎?祁悠不知道,所以她皺著眉頭看蔣英羽。
“大夫怎麼說?”
意識到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蔣英羽心裏鬆了一口氣,嘴上就說:“大夫說了他身上的傷口正好在胸口的位置,如果不是運氣好,那就是穿心而過了。所以他現在的情況還是很危險的。”
聽著他這話,麵色不大好的祁悠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再度進了之前的屋子。
床上,依舊躺在床上的墨淮麵色煞白,連嘴唇都沒有多少血色,祁悠進去之後就看到這樣的他,所以在打量完他現在的模樣之後,她看向還在屋內待著的大夫。
“現在情況如何?他能熬的過去嗎?”
床邊,被暗衛警告了一通的大夫抹去額頭的汗水,啞聲回道:“姑娘,這位公子的傷勢很重,老夫已經對傷口進行處理了,不過現在麻煩的是,這位公子他自己不願意醒來!”
不願意醒來?嗬,毛病!
祁悠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一抹冷笑,冷笑過後,她眯著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墨淮,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
“想死?你欺騙我的賬我還沒有同你算呢。你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你了。”
此話一響起,屋內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就染上幾絲古怪的味道了。
他們真的很佩服敢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的祁悠,所以祁悠的話剛落下沒多久,還在屋內伺候的丫鬟還有大夫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很快的,屋子裏頭就隻剩下祁悠,蔣英羽和一個陌生的青年。
祁悠並不認識這青年,所以在拉來一張椅子坐下之後便瞥了他一眼,問蔣英羽:“他是?”
蔣英羽見她坐下又問這個問題,便告訴她,“這位是逍遙王的手下。”
“嗬,他的手下?他傷成這個樣子他的手下倒是好好的,他們這是怎麼保護的他?”
屋內,侍立在一旁的暗五那張略顯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來,說實話,如果不是暗十一說了,眼前這女子是他們主子看重的,他們主子為了求得這女子的原諒還硬是演了這場戲,他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想一劍解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