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誇獎,被點名的趙管事苦笑出聲,“祁姑娘,您謬讚了,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怪我。”
“怪你?”
“沒錯,祁姑娘,這件事情我們東家從頭到尾都不太清楚,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這副著急著將所有的罪過攬上身的樣子看的祁悠眉頭緊蹙,這一秒,她垂下眸子,反問他。
“你的錯?那我問你,你那個時候為何要停止別院的建設呢?”
別院是蔣家商行的東家讓建的,趙管事是蔣家商行的管事,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負責的,他無緣無故的喊停,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祁悠不覺得這裏頭能有什麼好處,所以這裏頭一定有問題!
她這樣想,被她問及這個問題的趙管事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他們東家。
接收到趙管事的眼神,蔣英羽眼神瞬間變得晦澀起來,過了片刻,他輕輕地頷首。
接收到他的意思,趙管事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苦澀的說道。
“祁姑娘,你就別問了,你就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吧。”
他越不想說,祁悠越覺得這件事情很複雜,為了得到真相,她驀地看向蔣英羽,勸他,“蔣東家,趙管事若是有什麼苦衷還是說清楚說明白的好,他若是不說,我們又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她眼光灼灼,被她的眸子盯著,蔣英羽的臉上先是露出一抹為難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之後,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衝趙管事說。
“事已至此,你就別瞞著祁姑娘了,這件事情同她有關,她也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聽他這麼說,本來打算將所有的罪過都扛下來的趙管事心中湧現出濃濃的不敢置信,為了確定他沒有聽錯,他聲音哽咽的問蔣英羽。
“東家,我真的能說嗎?”
蔣英羽不說話,祁悠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你說吧,今日你說出來的事情,我們這些人一定會保密的。”
趙管事恨極了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黑衣人,此時有機會將對方做的事情說出來,讓對方的陰謀完全敗露在其他人麵前,他張口就道:“祁姑娘,事情是這樣的,小的之前之所以會停止別院的建設,那完全是因為有人拿刀架在小的的脖子上,讓小的不準讓別院繼續再建下去。”
啥情況?
趙管事的話炸的祁悠和祁福生他們有點蒙,懵過之後,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的祁悠麵色一肅,語氣淩厲的問。
“有人?那個人是誰?”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那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搞出這樣的事情,會對他們錦楓村的人有多大的影響?
祁悠滿心翻滾著濃濃的怒意,若不是現在還沒有揪出那個人,估計她都要衝上去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了。
她一臉怒火,見她這樣,拋出了一直隱藏著的事情真相的趙管事忽然覺得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