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麵交代下來的事情,不管你們怎麼想怎麼看,這別院建不得!”

撂下這話,商行管事驀地起身出了村長家,揚長而去。

他走了,呆立在原地的祁福生卻是徹底的傻了,過了許久,總算回過神來的祁福生忍不住蹲了下來,捂著他那張黝黑的麵容,在院子裏頭哭了起來。

他哭泣著,門口的位置,剛剛瞥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心裏正奇怪的祁悠聽到這哭聲頓時就有點不知道該不該進院子了。

她糾結著,那蹲在地上哭的祁福生卻是驀地抬起頭來,通紅的眼睛對上了滿眼尷尬的她。

院內,心情沉重不知道該如何同村裏人交代的祁福生在看到祁悠的時候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這一秒他站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衝祁悠說。

“悠姐兒,你來俺家幹嘛呢?是不是家裏糧食不夠吃了?”

祁悠家的糧食怎麼可能不夠吃,所以這一刻她搖頭表示自家糧食夠吃,而後她咳嗽一聲,問了一句。

“村長伯伯,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千萬別一個人撐著。”

身為一村的村長,祁福生在祁悠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可今兒個對方居然在他家院子裏哭的起勁。

這樣的反常祁悠覺得十分奇怪,所以她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院內,心情沉重的祁福生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內心的波動祁悠可以看出來,所以祁悠問出問題的那一刻,他遲疑了。

他想,祁悠還小,他該將這件事情告知她嗎?

想了半晌,現在心情亂糟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他最終下了決定。

“情況是這樣的……”

他沒有再瞞著祁悠,直接告訴她,村裏的別院可能建不成,村民們都要失去現有的工作。

說完這些,祁福生苦笑,“現在村裏人都靠這活計吃飯,一旦俺告訴他們活計泡湯了,那……”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祁悠卻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祁福生如果真告訴村裏人這個消息,那將會大大的打擊他在村裏人的威信。

身為村裏的村長,一旦失去了威信,那村裏人還會聽他的嗎?

所以碰到這樣的事情,祁福生該如何做,才能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呢?

祁悠不知道,所以她歎息一聲,問:“村長伯伯,現在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那位貴人,我能冒昧問一句,你知道那位貴人是誰嗎?”

對於那位貴人來說,別院建不建就是對方一句話的事情,可對於村民們來說,這別院的工作就是他們這段時間能賺錢的唯一渠道了,所以祁悠覺得,或許他們可以去找找那個人,勸說一下對方,繼續建造別院呢?

村長一聽祁悠這話也反應過來,可是很快的他就苦笑出聲。

“悠姐兒,說實話,俺也不知道這貴人是誰!”

至始至終,跟他聯係的就隻是那位看上去很精明的管事,他不知道貴人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對方的落腳地在什麼地方。

祁福生一問三不知,很想幫他的祁悠頭也大了,過了片刻,她揉著眉頭問:“那你總該知道對方的長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