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撂下這些話之後就瞥了墨淮一眼,“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沒有下次。”

墨淮眨巴了一下眼睛衝她露出一抹笑容,“放心好了,不會有下次。”

祁悠被他的笑容晃的有點眼光,便扭頭看向蔣家商行的夥計,“麻煩各位大哥帶著這人隨我們一同到衙門走一趟。”

院子地上,內心驚疑不定的朱牙婆一聽到祁悠真要送她去衙門,麵色頓時變得驚慌了起來。

沒等她做出其他的反應,蔣家商行的夥計一人抓著她一邊的肩膀,跟著祁悠他們上衙門。

從朱牙婆的宅子到衙門那邊大概要走二十分鍾左右,等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衙門門口,祁悠走上前去,拿起登聞鼓旁邊的錘子直接敲在了登聞鼓後麵。

衙門後衙,優哉遊哉的閱讀著文書的縣令剛端起茶盞想要喝茶就被鼓聲給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他趕緊帶著人直奔公堂那邊。

來到公堂之上,他立刻示意衙役出去開門,將敲登聞鼓的人帶上堂來。

不多時,祁悠他們一行人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走到公堂中央,祁悠他們依禮給縣令跪下。縣令見他們如此知禮,便揚聲問:“堂下何人,今日敲登聞鼓所謂何事?”

祁赫和祁閔他們年紀尚小不知道該如何說,就都偷偷摸摸的看祁悠。

祁悠抬頭,朗聲說:“啟稟大人,民女乃是臨海縣治下錦楓村人士,今日敲登聞鼓隻為狀告縣城牙婆朱氏無故抓走民女弟弟妹妹,企圖將他們賣掉一事。”

這個時候,縣令大人才看到被捆成了粽子的朱牙婆。

瞧見這一幕,縣令大人便示意衙役將朱牙婆身上的繩子解開,又將堵住她的嘴巴的抹布給弄出來。

等朱牙婆恢複了自由,縣令大人猛地一敲驚堂木,大喝一聲:“堂下嫌犯可是牙婆朱氏?”

一恢複自由,朱牙婆跪在地上就開始哭嚎。

“大人,縣令大人,民婦冤枉啊!”

“堂下嫌犯不得在公堂喧嘩,再敢喧嘩,休怪本官打你板子。”

朱牙婆那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不過片刻,她漲紅著臉喊:“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在縣城幹了二十幾年的牙婆了,向來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民婦可從未拐賣囚禁過良家子啊!”

縣令看向祁悠,“原告可有話要說?”

祁悠點點頭,“回稟大人,這朱牙婆口口聲聲說她不是拐賣我家弟弟妹妹,那民女想問她一句,她可有我弟弟妹妹的賣身契,如若沒有,那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她沒有做這種事情?”

在旁邊哭嚎著的朱牙婆惡狠狠的看向祁悠,可祁悠表現的依舊淡定。

縣令看向朱牙婆,“牙婆朱氏,你可有她家弟弟妹妹的賣身契?”

賣身契?

朱牙婆哪裏有祁兮和祁閔的賣身契啊,這一刻,她的臉色驀地變得很難看。

縣令當官多年可是見多了這種事情,所以他一敲驚堂木,“牙婆朱氏,你手上沒有他們的賣身契,那就證明你是故意拐賣這位姑娘的弟弟妹妹。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