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回到自己家中的祁家老大一臉不解的看向已經坐著椅子上喝著茶的祁張氏,“娘,你今兒個幹嘛多此一舉同那幾個小兔崽子要那養老錢。”

祁張氏瞧著她生下的這幾個兒子那麼蠢笨不堪,頓時罵道:“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傻啊,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昨兒個祁悠那臭丫頭那麼有底氣要跟咱劃清界限?”

其實昨天的時候祁張氏也沒有想那麼多,可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敏銳的就察覺到不對了。等她左思右想,她覺得祁悠之所以敢跟他們劃清界限,肯定是有底氣的,沒準就是她那死去的二兒子給他們留下什麼依仗了。

所以祁張氏就在祠堂那邊試探起來,誰知祁悠滑不溜秋的硬是撐著不肯給錢。

不過,祁張氏卻是肯定,這幾個小兔崽子肯定是藏著錢的。

她的心思她幾個兒子卻不清楚,所以這一刻——

“娘,你的意思是那個臭丫頭手上還有錢?這不可能啊,當初咱幫二弟辦白事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的。”

“行了,你們接下來給俺好好盯著二房那幾個小小兔崽子,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藏了錢,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娘你放心,俺們肯定會盯著二房那幾個小兔崽子的。”

反正錢到手之後享好處的人是他們,他們又何必為了那幾個小兔崽子違背他們娘的命令呢?

至於良心,那是啥?能吃嗎?

絲毫不知道祁張氏認為他們私底下藏了銀子的祁悠帶著弟弟妹妹回了家,一到家,想起這個身體怕是好些天沒有洗過澡的祁悠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之後她眼巴巴的看向祁兮。

“小兮啊,我想洗澡。”

“大姐?別鬧了,你剛好,不能洗澡的。”

“不洗澡我不舒服啊。”

“大姐,真的不行。你身體太虛,洗澡會撐不住的,而且家裏也沒有那麼多水可以燒了。”

自從父母死後,家裏的水都是祁赫一點一點的從村裏的井裏挑回來的,他人不大力氣雖然可以但是因為沒啥吃的也沒辦法挑回太多的水,所以祁兮才會拒絕的。

祁悠一聽她的解釋頓時聳拉著腦袋,“好吧,那日後再說吧。”

說罷,她又問:“對了,小兮啊,咱們家現在有多少吃的東西?”

這分家分的有點順利,祁悠就想知道家裏還有多少東西,然後研究一下日後該怎麼過活了。畢竟在這個家裏她最大,這種事情也應該由她來煩惱。

祁兮被問到還有多少東西笑臉頓時就垮了。

“大姐,就剩水生嬸子昨日送來的幾個紅薯了。”

就剩那麼一點東西了?唔,看來他們必須去縣城一趟,先把這個月的米糧領了!

想著這個,祁悠安撫他們。

“安啦,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不是獨立開戶了嗎?明兒個咱們就去縣城,把那十斤糧食給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