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人咳了兩聲，滑著輪椅向葉素和石秉鈞靠近。
“小姑娘，你不記得我啦？”葉文柏笑著調侃，說道：“前幾天我們還見過的。”
石秉鈞將視線轉過去，衝著葉素挑眉，示意她確認一下。
葉素有點茫然，她對眼前的老人真沒什麼印象。
生活在軍區裏，她很少簡答老人家，即使偶爾出門，也沒見過像這樣頭發花白的老人，更別說還坐著輪椅。
“大爺，我們不認識吧？”
葉素很懷疑，對方應該是認錯人了。
加上大爺剛才說的“小姑娘”這個稱呼，葉素直覺對方就是認錯人了，她都結婚了，哪來的小姑娘。
“我沒認錯。”葉文柏無比肯定地說道，神情堅定。
葉素眯起眼睛，開始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舊型的欺騙套路。
見葉素還是不信，葉文柏提醒道：“就前幾天的事，你可能以為我記不住你，但是我連你的背影都還記得。”
“可是我真沒印象……”葉素說的有點委屈。
突然，葉文柏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道：“瞧我這記性，忘記跟你說最主要的了。”
“你應該還記得，在前幾天，去京城的路上，你救了一個老人家，坐在吉普車上的，那就是我了。”
葉素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這大爺還真不是騙子。
仔細端詳過後，葉素又驚訝了，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和那天的葉先生稍微有點不一樣，但其實兩人的外貌是差不多的。
隻不過那天，葉先生在昏迷中，葉素沒注意他的相貌，隻記得是個文雅的人，等到葉文柏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葉素又急著走，更是沒空打量，自然沒留下什麼印象。
“原來是葉先生啊，您看上去精神恢複的很不錯啊！”葉素稍微驚訝了下，清醒時候的葉文柏，和昏迷時候是不一樣的，看上去精神抖擻。
“那天你和我說了你的名字，我沒怎麼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葉文柏一臉誠懇地問。
葉素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叫葉素，素顏的素。”
“你，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葉文柏突然激動，甚至想站起來，幸好被石秉鈞製止了。
葉素有點不明白，隻是名字而已，葉文柏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葉素勉強保持淡定，問道：“我叫葉素啊，元素的素，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爸爸叫什麼？”葉文柏再度追問，神情激動，但又努力控製著。
葉素和石秉鈞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葉文柏不同尋常的反應。
“我爸爸，叫葉文清。”葉素小心翼翼的回答，隱隱期待著葉文柏的反應。
葉文柏沒有回應，伸手捂嘴，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葉素看向石秉鈞，心裏臥槽臥槽的，感覺好像某種猜測被驗證了。
“文清他還好嗎？”葉文柏泣不成聲地說道：“當年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才十幾歲，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我爸爸他現在挺好的，”葉素這樣回答，她覺得葉文清和王美玲在一起，生活還是挺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