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嗨了，葉素突然聽見隱約的電話聲，連忙從被窩中爬出來，到客廳查看。
電話果然是響了。
葉素走過去一看，撥來的號碼並不認識。
“喂，請問找誰？”
葉素撈起話筒打招呼。
“是我……”
那頭傳來一個細微的女聲，說話很輕柔。
葉素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驚訝地問道：“林雅？是你嗎？”
電話那頭，很快有了回應。
“嗯……是我……春妮幫我找了房子，還給了你的電話。”林雅的聲音依舊溫柔。
“啊，那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想問嗎？”葉素稍顯冷淡地問。
驚喜的感覺很快過去，葉素轉而想起林雅離開之前寫的那封信，。
那天林雅連聲招呼都不打，留下一張莫名其妙的紙條，葉素其實是有點生氣的，她明明都說了，要送林雅離開的，林雅卻自己跑掉！
“對不起啊，你大概，生氣了吧。”林雅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葉素愈發鬱悶，這算什麼態度，把她戲耍了一通，之後還來嘲笑自己？
葉素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甚至想掛掉電話了。
“你有什麼事要說嗎？”
林雅悶笑，說道：“哎，別這樣嘛，其實……我那天……隻是突然感覺有點不適應，所以才想趕緊離開。”
葉素好奇了，問道：“你有什麼不適應？我都說了，要送你離開軍區，你還一聲不吭就自己跑了，明明可以喊醒我的。”
林雅長長地歎了口氣。
“葉素啊，你太好了，什麼都為我考慮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這麼好，要我怎麼回報？怎麼去想？”
“我，”葉素有點說不出話了，她當時隻是單純的想幫助林雅，從來沒有別的心思，更加沒有想要林雅怎樣回報的意思。
“對不起啊，還是有點生氣，但是氣我自己。”林雅自嘲一笑，緩緩說道：“因為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完全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所以，當時真的很感動，甚至對你生出了好感……”
葉素“嗯”了一聲，有點明白林雅的意思了。
因為之前都沒人對她這麼好，甚至剛經曆了劉南那一家人，猛地受到她的幫助，有些無所適從了。
如果是因為這個問題，那麼葉素稍微能夠理解，林雅最後不辭而別的事情了，好歹，對方還給她留了一封信，不是麼？
“葉素啊，你太好了，我很喜歡，喜歡你這個樣子，但是，做人太好了，也不好。”
林雅說得有些古怪，最後，提了一個要求。
“以後，就不要對別人那麼好了，好嗎？”
葉素有點不知所措，總感覺自己沒聽懂林雅意思的感覺，但是，字麵意思好像就是那樣。
無法答應，葉素隻能選擇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說的好，到底是什麼好……我隻是想幫你，可能我沒把握好度，讓你感覺到有壓力了，對不起。”
電話另一頭，林雅突然間就泣不成聲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你太好了，讓我想抓住你，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