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很熱鬧，葉文清和王美玲吃飯過後，幫著收拾家裏，五人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葉文清和石長壽聊起村裏的大小事，以及開春之後的勞動安排，王美玲在一邊泡茶。
葉素待著無聊，又不好意思在長輩麵前表現出和石秉鈞的親昵，幹脆轉身進了房間，和群裏人聊起來。
石秉鈞坐在桌邊，看她走開還以為是有什麼事，沒想到葉素一進去就躺下了。
“困了嗎？”石秉鈞問她。
葉素驚訝的坐起身，沒想到他會跟進來，“呃，沒，就是我有點不大習慣。”
石秉鈞了然的點點頭，跟著坐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喜歡說漂亮話的人，以前就不怎麼喜歡說話。”石秉鈞說著，眼神帶著追憶。
“有嗎？”葉素是真不知道，她和石秉鈞之前有見過，除了落水那一次，她對他毫無印象。
石秉鈞抬起頭望著屋頂，“我們小時候見過，不過也可能隻是我見過你，那時候你剛搬到石家村，我也是剛從舅媽那裏回來。”
“因為又黑又瘦，村裏的孩子都不怎麼願意和我打交道，和我形成對比的就是你了，雖然那時候不會說話，但是所有的孩子都願意和你玩，還為你今天理了誰而打架……”石秉鈞想起那時候大家的幼稚舉動，忍不住笑出聲。
葉素一臉茫然的聽著，出聲問道，“……不會你也打架了吧？”
“沒有，”石秉鈞搖頭，“有天我去山上撿柴火，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陷阱弄傷了手，是你幫我塗藥水的，還給我用手帕包起來。”
“後來手帕被認出來，就被群毆了。”石秉鈞聳聳肩笑得歡樂。
“啊，我……”葉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戲劇的見麵，她完全沒印象。
有關石秉鈞的記憶，一開始是村裏唯一一個當兵的，後來是落水那次見麵。
“雖然被打了，但我很高興，那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隻是後來想去看你，你都不怎麼出來了。”
“嗯，因為那時候有點不適應環境，加上學校有人說我壞話，和同學相處不來，就幹脆在家自習。”
兩人一言一語聊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最後齊齊躺在床上睡著了。
葉文清和王美玲坐在客廳裏，和石長壽說著村裏的事情，話題很自然的轉到了兩個小年輕上，聊以後的生活，聊以後的想法，一邊守夜，一邊聊了一夜。
兩人是大早上離開的，天剛蒙蒙亮就走了。
葉素剛起床，隻來得及打了個招呼，王美玲說要回家收拾，準備大年初一的待客，無奈隻得送走葉爸葉媽。
天剛亮起來，石長壽再度放了一條鞭炮，這代表年初一正式到了。
村裏各處也隨之傳來了鞭炮聲，新的一年就此拉開序幕。
石長壽吃了早飯，出門去村裏各家做客，家裏就他一個長輩，人情來往全靠他，加上是村長，有很多人想拉好關係，所以這一天下來，估計是要到天黑才能回家了。
石長壽也清楚情況，特地跟葉素交代了，晚上不用給他留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