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月理解劉梓月此刻的心情,因而他快速奔向那個鐵牢籠,提起手中的小型步槍,對準鐵牢籠的鎖開了一槍。
鎖斷了,槍聲震驚了卷縮在牢籠裏的劉梓月,她驚恐的睜開雙眼,看到來救她的人是張新月,她如死灰般的臉上頓時有了顏色,連忙起身跑到鐵牢籠門口,撲進張新月的懷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杉杉死了,她是因為救我才死的,我對不起杉杉,我對不起她。”
劉梓月的哭聲鋪天蓋地,瞬間她的眼淚就將張新月胸前的衣服打濕。
張新月非常理解劉梓月此刻的心情,他緩緩地抬手抱住她的,讓她盡情的哭。
可是,密道裏的槍聲已經傳了出去,恰巧被準備逃進密道避難的段錳聽到。
段錳立刻將手中的槍上膛,沿著密道一步步的往牢籠這邊走來。
他的步伐很輕,呼吸都不敢用力,以至於他走過來的時候,張新月都未曾察覺到。
也怪張新月太大意,一心想著勸哄劉梓月,讓她好過一點,因而忽略剛剛開鎖的那一槍。
“不許動!”下一瞬,段錳從黑暗中走出,手中的手槍指著張新月的背脊。
劉梓月聞言連忙從張新月懷裏退出,本能的用身子擋在張新月身前,怒視著持槍指向他們的段錳,勸阻道:“舅舅,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段錳冷笑道:“丫頭,你告訴舅舅,什麼是錯,什麼是對?如果你能說得出一個所以然,舅舅我會考慮放你離開。”
劉梓月冷視著段錳,提高音量道:“對是正道,錯是邪門歪道。”
“哈哈!”段錳聽完劉梓月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丫頭,對錯本來就是在一念之間, 對也錯,錯也是對,世上本無對與錯,隻是人類發展了,社會進步了, 對與錯就形成了,這才是正解。”
張新月見劉梓月被反擊得無言以對,他立刻出言道:“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所做的事不能同對錯來形容,你已經觸犯了國法,傷害到了人命,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段錳聞言又是一陣好笑,“臭小子,你隱瞞身份混入我的基地不就是想和我外甥女在一起嗎,隻要你配合我,放我離開這裏,我就把外甥女許配給你,如何?”
“我確實很喜歡你的外甥女,但是我此來你的基地並非隻是為了她。”張新月說話間將劉梓月拉到了他的身後。
劉梓月擔心舅舅忽然開槍要了張新月的命,因而她還想往張新月麵前擋,可張新月一隻手一直摁著她,不讓她再上前。
張新月和劉梓月之間那願為對方擋槍的動作段錳吸進了眼裏,他在心裏暗道,原來他們兩人互相有情,願意為對方而死,那就好牽製了。
於是,段錳開始挑撥離間,“我懂了,你就是覺得我外甥女小月月單純好騙,你利用她對你的好感,來抓她的親舅舅了。”說到這裏,段錳頓了頓,掃了劉梓月一眼,神情忽然發生了變化,臉上的冷厲淡去,換而言之的是一派苦情做派。
“小月丫頭,你麵前的男人他就是個居心叵測的人,她一直在利用你,如果舅舅猜得沒錯的話,之前你媽媽被抓也是因為他,對不對?”
劉梓月被舅舅臉上忽然轉變的神色驚訝道,尤其舅舅說的話確實屬實,她不能否定。
在劉梓月快要被段錳帶跑偏的時候,張新月側臉小聲的製止她,“別相信他,他已經走火入魔,他這麼做就是想離間我們。”
劉梓月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