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一處有些破舊的院落之中,傳來了陣陣的爭吵之聲。
“這間房子,本來就是我們老李家的,你憑什麼搶走?”一個看起來有些憔悴的中年婦人大喊道。
在那中年婦人對麵,是幾個青年壯漢,此刻冷笑看著那中年婦人道:“這是上頭的規定,沒有辦法!我們最多補償你兩千塊錢,給你三天時間把這房子的東西搬走,不然,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那中年婦人怒聲道:“這明顯就是你們強搶!為什麼村裏其他的人都沒有收到征地通知,偏偏要征用我們的地方!”
說到這裏,中年婦人的眼圈一紅,不過卻是更加堅定道:“這是孩兒他爹死前留下的東西,我不能讓你們這樣霸占!”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看看,是誰要征你們的地!你再敢鬧,我們就把你抓到警察局!讓你那寶貝兒子再也別想在村裏抬起頭來了!”
這時,一聲大吼卻是從院子門口傳來:“你們都給我滾!不準欺負我媽,混蛋!”
門口處突然衝進來了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他的肌膚被太陽曬得有些黑,但是可以看出也是一副清秀的模樣。
跑到了氣的有些發抖的中年婦女旁,孟小虎衝著站在對麵的幾個青年冷冷道:“請你們立刻從我們家離開,馬上!”
那幾名青年見到了這男孩發怒的樣子,紛紛露出調侃的笑容。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學生孟小虎嗎?怎麼今天有空回村裏了?”
“噗,你別逗我了,大學生還在家裏種地?”
“先前吹的可帶勁了,什麼山窯村第一位大學生,狗屁啊,最後不還是沒考上,灰溜溜回家種地來了。”
“嘖嘖……”
聽到這個聲音,這男孩眉毛一立,說道:“你們趕緊滾,不然的話,我……”
“你,你什麼你,你能怎樣?”一名光頭青年歪著頭笑道。這名青年名叫李二狗,是山窯村一個小混混,最近和村長小舅子家的地痞王大猛混了起來,做了很多令村民憤怒的事情。但是他跟的老大,也就是王大猛,在鎮上都是關係戶,與派出所、辦事處等等,都有關係。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我就和你拚命!”這男孩麵色漲紅說道,進去便是要拿菜刀,但卻是被中年婦女,也就是他的母親拉住了。
“小虎,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能衝動啊!家裏就你一個獨苗了,你死了,娘可怎麼辦啊!”
“嘖嘖。還跟我拚命?”那李二狗不屑的笑了笑,轉身向外麵走去。
“記住了,三天之後,給我搬空了。不然的話,直接給你拆了!”
看著李二狗一眾人的背影,男孩麵色赤紅,咬牙切齒道:“混蛋,有朝一日,我必然你知道老實人的怒火有多麼恐怖!”
這男孩名為孟小虎,一年前在高考之中落榜,本來他有很大的機會能夠上一所好大學,但一方麵是鎮裏的學校太破敗,全年級就兩個老師,還有一個已經七十歲了,另一個原因也是孟小虎的天資不算出眾。
因為就在這樣的一所學校之中,還出了一個上了北華大學的天才學生!
雖然落榜了,但是孟小虎也怪不得別人,隻能暫時回家種田,本來他還想著複讀,但是看到家裏這情況,就斷了那上學的念頭。
先不說考不考的上,就算是考上了,自己這單親家庭,又身處山村,那高昂的學費,怎麼能夠負擔得起!
看到那幾人終於走遠,那中年婦女,也就是孟小虎的母親,終於癱坐在了地上。
“媽,你怎麼了!”孟小虎連忙去攙扶母親。
看到孟母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孟小虎怎麼還不明白,剛才的一切,都是孟母在硬撐著,她一個柔弱的無依無靠的女子,麵對對方數個青壯的小夥子,不可能不感到害怕!
“小虎啊,剛才你可嚇死媽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媽也不活了!”孟母的眼角泛出淚花。
孟母哽咽的聲音,讓孟小虎心中一痛,道:“媽,你放心吧,你兒子以後不會再做傻事了,我還要讓您過上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