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冬天特別的冷,細細的小雨隨著冰冷的天氣飄落,如同冰霜一般凍得人難受。

白嶺村坐落在偏僻的山穀裏頭,坑窪的泥土路彎彎曲曲不見盡頭。

三年的自然災害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但是白嶺村的村民依舊沒能緩和過來,這村子是真的窮,哪怕才剛剛收成了晚稻,分發下來的糧食也不足夠撐過這個冬天,家家戶戶都勒緊了褲腰帶爭取安穩的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就在白嶺村的一處小林子裏頭,一個穿著一個穿著破舊棉襖的小姑娘此時臉色蒼白,頭發淩亂,後腦勺上有一個被磕破的痕跡,慢慢的,沒了氣息。

再次睜眼,清冷的眼神代替了先前的柔弱,她秀眉微微撅起,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隻是這麼停頓了幾秒,她便恢複了平靜。

白花花捂了捂有些發疼的後腦勺,雖然覺得詭異,但是還是接受了來自腦海中陌生的記憶。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名服裝設計師,在拿設計稿去參賽的時候,被路上突然掉落的廣告牌給砸了,沒想到再次醒過來會成為了另一個白花花。

三年前,這原主白花花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爸媽在一次救助工廠的事故中雙雙去世了。原主也被奶奶接回了村子裏生活。

而這會,原主白花花是為了進山裏割豬草和挖些野菜,不小心踩了地上的坑撞樹上磕了頭,才迎來了她的重生。

白花花微微皺起眉頭,對原主的過往忍不住歎息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現在她變成了白花花,那麼,她會為已經消失的原主奪回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這是一個艱苦的年代,村子裏的房子還是原始的泥土房,雜草伴隨著石子的路還是原始的風貌。

既來之則安之,白花花也隻能樂觀的安慰自己了。

眼看天色漸漸有些暗了,白花花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撿起灑落在地上的野菜,背起竹筐有些艱難的往回走。

“咕嚕。”肚子饑餓的聲音響起,讓白花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臨近村口,果然瞧見了白奶奶彎著腰蹣跚著步伐在不停的張望。原主留在身體的情緒頓時湧了上來。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要快,白花花快速的上前,攙扶了奶奶,“奶奶,你怎麼出來了?”

白奶奶似乎鬆了一口氣,“天色都晚了,沒看見你回來奶奶不放心。”

“知道啦,奶奶。我們趕緊進去吧,外麵冷。”白花花小心翼翼的將奶奶扶了進去,心裏頭湧起了暖意,上輩子她是個孤兒,這種親人的羈絆的溫暖似乎還不賴。

屋子是簡單的泥土房,正堂的房子比較大些,是白奶奶在住。左邊有兩間房子,一間是白花花住的,另一間是三叔和三嬸的房子。

右邊還有一間比較大的房就是原本大伯一家住的房間,現在大伯一家已經住進了縣城原本分配給白花花父母的雙人間了。

在大伯房間旁邊是一間土灶廚房。廚房門口掛著好些個曬幹的瓜殼以及一些蒜頭。廚房門口還有個大水缸,平時煮飯洗手都是從這水缸裏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