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藥過來。”說著殷北傾撩起衣服的下擺，準備幫我上藥。
“我來幫你。”話音剛落，百靈想要搶先一步，卻被殷北傾冷淡的避開，他冷漠的眼神就像北極的寒冰，鋒利傷人。
百靈咬了咬唇，委屈的眼眸露出不甘和難受，她咬了咬牙，“撲通”一聲，忍住膝蓋的疼痛，朝我跪下來，“對不起，顧小姐，是我……是我向北傾隱瞞了你出事的消息，他……”
“全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我避開她跪的方向，無論怎樣勸說，她都不起來，還一副我不原諒她，她就不起來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我很為難，皺眉，去看殷北傾，對他使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說話，正為難時，就聽殷北傾說道：“做錯事的人就要受到懲罰，她就是凶手的幫凶。”
殷北傾上藥的力道很溫柔，可藥物有刺激性，我依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他忽然問道：“厲南城的身體檢查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做了，出了什麼事？”
“什麼？”我震驚的低頭和他對視，心忽然一亂，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一種白色的小藥丸，你知道是什麼，不是醫生開的，南城卻在吃。”鬼使神猜的，腦海裏忽然冒出這一件小事。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問題發生？”殷北傾追問。
我想了想，把殷北傾最近諸如隨眠不好，諸如心悸，忽然從夢中驚醒等問題和他說了，“他汀，一種治療心髒病的藥物，療效好但副作用大。”
殷北傾見我臉色一變，嘴角令人玩味的淺淺勾起，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正好，商萱，厲南城要死了，你就不打算考慮一下我嗎？”
我沒有時間和殷北傾胡扯，猛然站起來，百靈還在我跟前跪著，脊背挺直，垂著腦袋，我神色有些複雜，讓她起來，轉身對殷北傾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而這僅僅隻是因為求不得在作祟而已，你……還是多關注一下身邊的人吧。”
……
“我身體好得很，不做。”醫生經過商量決定讓厲南城做一個全身檢查，厲南城聽到這話，沒有任何思考和猶豫，直接拒絕道。
我和醫生對視一眼，微微垂下眼瞼，狀若無意的說：“是後遺症檢查，剛才我已經答應了。”
不等厲南城說話，我抓住他的手，和他對視，“你為什麼這麼排斥？是有什麼情況隱瞞著我嗎？”
“矗矗也不理我，連你也開始覺得我是累贅，而不願意告訴我了？”聲音哀戚，精疲力盡，這不是故意演戲，我茫然的眼睛難受的看著厲南城。
“我身體好得很，矗矗的事我來解決。”厲南城伸出手，手有無力的放下，緊緊握成拳頭。
剛才……剛才他沒有摸到我的臉，他的時間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我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依然是如此的明亮和深邃，另外一隻被毀壞的眼睛，此時蒙著紗布，什麼也發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