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想了想,覺得之後總是要見麵的也就打開了門,禮貌的喊了一聲:“您好,阿姨,快請進。”
厲鍾石的母親一進來,先是對著房間好一陣打量,帶著淺淺的微笑開口:“你這裏房子雖然不大,格局也不太好,但是你收拾的還是很幹淨的。”
“阿姨,請喝茶。”白衣畫端來一杯茶,遞到了厲鍾石母親麵前的茶幾上。
接著,白衣畫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這個茶是我在洛杉磯時出去旅遊時采的,然後讓茶葉店老板給我炒了炒。”
厲母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嗯,是好茶,帶著清香。”
“我當時采了很多,覺得買的那些不太放心,我這裏還有一斤裝的,半斤裝的,阿姨如果不嫌棄,可以拿點去喝。”
“白小姐的眼光真的是讓我佩服,茶葉要采就應該踩茶心,現在要是放在市場上,價格最起碼能夠賣到一萬多了吧,你當時去采的時候價格多少?”
“當時我是報團去旅遊的,應該是五十元一天吧然後隨便采。”白衣畫如實回答著。
“那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我想那茶莊老板也得哭了吧。”說著,厲母將手中的杯子動作優雅的重新放回到了茶幾上。
白衣畫看的出,厲鍾石的母親有些極好的修養,動作優雅,高貴,沒有半句尖酸刻薄的話語。
從進門到現在,她的唇角始終帶著迷人的笑容,端莊,氣場十足。
但是,從嘴裏說出來的話,簡直比匕首還要尖銳,直直的捅在白衣畫的心窩子上。
她的言外之意不過是將厲鍾石比成了茶葉,將要哭的茶園老板比成了她和厲鍾石的父親以及他們厲氏整個家族。“茶莊的老板當時已經收了五十元錢,雖然錢是不多,但是也應該提前已經有準備了吧?會品茶的人,才知道這是好茶,不懂茶的人,即便是幾十萬的茶葉,也品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是嗎?”白衣畫不卑不亢的回複道。
“說的沒錯,很多人的確不懂茶,但是人就不一樣了。我的兒子從小就出類拔萃,優秀的發光,本來他爸堅持送他出國留學回來繼承家族企業,是我堅持不同意,送他去了部隊,為的就是接我的班。”
“可,鍾石有自己的想法,他十三歲就讀完高中,並且考上了最好的大學,用四年的時間讀完博士,馬上就要平步青雲了,但是他又偷偷瞞著他爸,去了部隊。氣的他爸爸心髒病差點犯了。”
“嗯。”白衣畫靜靜的聽著。
“進去之後,他隻接危險的,緊急的任務。已經記不清多少次是被人給抬著回來的。他叛逆,狂妄,又驕傲,但是,值得欣慰的時候,,他每一次都憑借他的能力得到了提拔,升為了少將。
也就是在被提拔那年,出了大事。
他帶著十幾名戰士出任務,那都是平日裏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隊伍裏有人當了叛徒,暴露了秘密,所有人全部犧牲了,而他回來時也是遍體鱗傷,卻還是憑借超乎常人的意誌回來了,直接暈在了床上,躺了一星期才蘇醒。
我們隻有這一個兒子。我和他爸爸不想他麵臨這種危險。可他依舊一意孤行,好幾次就差點把命丟了。
我和他爸安排了很多自己的人進去保護他,看到他平平安安的,我們才放心。他是最年輕的少將,但是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他一路走來,你應該能夠明白點什麼的。”厲鍾石的母親繼續語重心長的對白衣畫說道。
“我明白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姨你想告訴我什麼?” 白衣畫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她。
“我們鍾石好強,他能有今天完全靠的都是他自己,而不是我和他爸,他一直想做一個好男人,他有有勇有謀,卻強勢,霸道,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在我們心裏都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他在外麵吃苦,我們的心疼的和刀剜了似的,生疼。我們巴不得給他最好的。
衣畫,我知道你明白事理,又聰明,從你的談吐,眼神等等我就能夠看得出來。
雖然我也很喜歡你的氣質,但是說實話,你真的幫不了鍾石,相反還會成為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說著,厲鍾石母親幫包裏拿出了一張黑卡。
將卡推到了白衣畫麵前。
“錢不多,八千萬。算是我們對你的補償。希望你能減少對你的造成的傷害。”厲鍾石的母親臉上帶著微笑,對白衣畫說道。
白衣畫白皙的手拿起了麵前的黑卡,看了一眼,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她微微垂下眸子,將黑卡推回到了厲母麵前,“在阿姨眼裏,鍾石值八千萬,那你覺得,他在我的心裏,到底是無價之寶,不可代替?還是真的一文不值呢?”
白衣畫清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