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鍾石的話簡短而直白,滴水不漏。不容得白衣畫再拒絕。
白衣畫微微垂下眸子,神思抽離的切著盤子裏的牛肉。
她如果再拒絕,那的確有些言而無信,況且,也會讓他在愛莉麵前感覺到丟臉。
隻是,這個城市,她不想久待。
厲鍾石看了她一眼,就當她是答應了,“進去之後,會給你不錯的職稱,比你在洛杉磯強的多。”
“在其位謀其職。隻是,我好奇的是你不是已經退役了嗎?”白衣畫說著將切好的一塊牛排放到了嘴裏。
“沒有,是我爸一直想要早點回家繼承集團...”厲鍾石將他自己的牛排放到了白衣畫的麵前,拿走了她已經切好的一塊塊的牛排。
“喂,你...”白衣畫微微一愣。
.“我這手不方便,你不應該照顧一下病人嗎?”
“......”白衣畫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隻覺得有些無語。
兩個人都吃好了以後,白衣畫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前往收銀台。
厲鍾石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冷不淡的問她,“天後今天要請客?”
“嗯,今天我請你。”白衣畫道,將銀行卡遞到了服務員的手中。
“11號桌已經結賬了。”服務員又彬彬有禮的將她的卡重新遞回了她的手中。
白衣畫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了一側的厲鍾石。“你什麼時候結的賬?”整個吃飯過程中,沒有見他單獨出來。
“我讓我的助理結過了,下次你再請我就好了。”他解釋的幹脆利落,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餐廳門口走去。
下次?
其實,她是打算今天給他買了衣服,還了他的人情,以後不要和他再往來的。
似乎有一種...就像是掌中之物,被人掌控了一樣的感覺。
而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包裏的手機,就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白衣畫一看是張曼打來的,講手機貼近到了耳邊。
.“天後,你現在在哪裏呢?我剛剛做了一場手術出來,你以後不會再來醫院了是嗎?我有東西給你,你不會已經回洛杉磯了吧?””張曼在電話這頭悠悠的說道,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著。
“我沒走,我現在在海悅天地這邊有點別的事,等我忙完再回你電話。”
“有什麼事?用不用我過去...”張曼還沒有說完,那頭的白衣畫就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張曼的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脫下來白大褂,攔下來一輛出租車,朝海悅天地的方向而去了。
白衣畫追上厲鍾石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後。
而他的步子也並不快。好像是在刻意等著她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不快不慢的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男人,好看的就像是一種罪過,走在街上就像是一道風景線。
很多人的目光朝他們投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