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鍾國龍站起身來,微笑著回答,專家對他的評價,讓他很高興,同時又有些懷疑,這些專家是不是對每個人都講了同樣的評語,畢竟是心理輔導嘛,現在鍾國龍對心理輔導的認識還僅限於通過聊天讓接受輔導的人高興就是。
全大隊從幹部到戰士的心理談話一直進行了兩天,總算是進行完畢,專家們彙總這些情況加以總結暫且不提,倒是後麵讓大家玩的遊戲大大提高了隊員們的興趣,遊戲很有意思,也很簡單:以班為單位自己組織遊戲,在遊戲中,班裏麵用抽簽的方式選出一名“全能醫生”來,這位醫生對自己的認識是能包治百病,而其餘的戰士,是要分別扮演“病人”,每個人提前想好自己得的是什麼病——什麼病都可以,內傷外傷心理病等等等等,“醫生”在宿舍裏“出診”,“病人”們根據自己想象的自己可能得的“病”,找這位“醫生”治療,對醫生的要求是他必須給每位“病人”提出自己認為最好的治療~方案,而“病人”的要求是不管他說自己得了什麼病,都必須要表演地盡可能的像。整個遊戲全部由班內組織,沒有人監督,也不用寫什麼總結心得,就是一個隨心所欲。這遊戲可太有意思了!各班回去以後,馬上組織起來。
一班這邊,鍾國龍有幸抽中了“醫生”的角色,這可把他高興壞了,他小時候的夢想之一,還真是成為一個醫生呢。鍾國龍是個比較認真的人,既然是扮演醫生,總得有點專業水準,他特意找了個破墨鏡,將原本已經碎了一半鏡片的眼鏡兩個鏡片全都去掉,隻戴了個鏡框,醫生是要有白大褂的,鍾國龍沒有,翻遍了全宿舍全都是綠色的,最後實在找不到白大褂,幹脆跑到了衛生隊,跟人家小護士好說歹說的又費了兩包化梅幹兒才算把白褂子附帶一個聽診器搞到手,回到宿舍一換上,嶄新的造型立刻征服了全宿舍的戰友——大家一致認為,假如鍾國龍穿這身衣服戴個眼鏡框走在大街上,人們一定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精神分裂的患者剛剛襲擊了醫生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
等遊戲真正開始的時候,鍾國龍才發現這些家夥們沒一個正經,除了第一個接受“治療”的殺手將自己扮演成一位腿部中彈的傷兵之外,其他的人的病全都千奇百怪,讓“鍾醫生”很是詫異,好在鍾國龍早有準備,不然真被他們給難住了:
先過來的是子彈,子彈捂著肚子,一步一扭,加上嘴裏亂哼哼,鍾國龍差點沒笑出來。走到近前,子彈一下子躺到旁邊的“病床”上,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鍾國龍。
“你什麼病?”鍾國龍湊了過去。
“就是不來,十多年了都沒來!”子彈陰陽怪氣地哼哼著說。
“他N的,你什麼沒來?”鍾國龍問。
“醫生怎麼還罵人啊?”子彈抗議,最後還是解釋:“就是那個東西,一個月固定來一回的,人家十幾歲就來了,我今年都二十五了,還沒來。”
鍾國龍終於明白他什麼沒來了,後麵那幾位排隊的“病人”全笑倒在地上,子彈這家夥還真能憋住,愣是不笑,還眼巴巴地看著鍾國龍。
鍾國龍隻好給他解釋:“那個東西啊……這個,隻有女孩子還能來,你是男的,來不了,你要是來了那不是尿毒症也得是腎結石……”
“不公平!這不公平!”子彈“憤怒”地跳了起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大家都是平等的人,男女平等,是她們先提出來的吧?那為什麼她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你小子不誠實啊!你這得的不是生理病,而是心理病啊。”鍾國龍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沉思:“像你這種病,在國外叫XING變tai,?國內叫二疑子,幸虧是遇見我了,換別人還真治不了……這樣吧,我給你個治療方案,你回去好好治治:你現在就別耽誤,馬上到大隊長辦公室,你跟他講,自己準備要孩子,要提前預定產假,大隊長要是批了,我順便給他也治一治老年癡呆的毛病,要是沒批,估計你這病也差不多好了。你感覺怎麼樣?”
“K!算你狠!”子彈從床上竄下來,跑回自己的床上。大家一陣大笑,殺手這時候也沒忍住地笑了幾聲,連忙又嚴肅的說道:“我說你們幾個正經一點好不好?咱這也算心理輔導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