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兄弟們,此時也並不輕鬆。三合會在陷害王雄的計策上失了一招,不但沒能把王雄卡死,還讓他們從此認識了公安局的錢副局長,這讓任老大大為光火,仿佛吃了王雄的大虧。而這個王雄也確實不簡單,把東風鄉“建設”成了自己的基地,滴水不入,三合會無論多強大,一到東風鄉拿王雄等人一點辦法沒有。王雄更不閑著,出來以後又幾次跑到市裏,把那個腐敗的局長喂了個熟,儼然成了自己的保護傘。
任老大左思右想,雖然現在王雄他們的生意對自己的財路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他實在不甘心讓王雄贏了自己一招,再說,這個王雄年歲不大,野心可不小,現在對自己沒影響,說不定哪天他翅膀一硬,反過來咬自己一口呢?畢竟派老二槍殺他,又陷害他,都是他三合會幹的。王雄能不記這個仇嗎?隱患!隱患啊!
沉寂了一段時間以後,任老大終於決定還是要幹掉王雄。
之後的幾天,王雄的龍之會就沒那麼順利了,一連三天,出了好幾件事情,先是他從東風鄉運往南風的木材車,剛一出東風,就被一夥兒人給砸了,押車的兄弟被打成重傷,車也被大卸八塊,滿車木材被澆上汽油給燒了。一車木材加上車,再加上兄弟的醫療費,王雄損失了最少二十萬!王雄他們咽不下這口氣,開著車拉著人趕過去,對方早就跑了,碰了個空場,回去以後,王雄隻好加派人去押車,成本增加了不說,雙方又衝突了幾次,自己又傷了不少兄弟。
這事情不算完,王雄他們忽然發現,最近幾天來東風拉貨的那些大戶,也都沒上來。
“老五,你給建紅木材廠打個電話,他們上個月拉了一車紅鬆,按道理早該補貨了,怎麼一點消息沒有?”王雄看著筆記本上的銷售數據說。
李兵連忙掏出電話,撥通了號碼:“喂?是建紅的賈老板嗎?老賈,你最近的紅鬆怎麼不進了?是不是又從別處單幹啦?”
“哎喲我的李總,我哪兒敢從別出進貨呀?”對方賈老板語氣似乎十分苦惱,“我不是沒去呀,我的車剛到東風鄉國道邊上,就被人給截住啦,不讓過還不說,我派的采購小李,愣是被那幫人連掄了二十多個大嘴巴,牙都掉了好幾顆!我現在早沒貨了,又不敢去拉,那夥人說了,隻要是到東風拉木材的,見一次打一次喲!”
李兵大驚,忙問:“那你知道那幫人是幹什麼的嗎?”
“我哪兒知道喲!李總,我感覺那夥兒人肯定是跟你們有什麼矛盾吧?可倒好,我成了冤大頭,我這兩天本想告訴你們這事情,可又怕說錯了給你們添麻煩,我是本分的生意家,哪敢惹那些人喲!”賈老板又說了幾句,匆忙地掛了電話。
李兵把電話一摔,把事情跟王雄講了,王雄冷著臉,拿起電話撥了老蔣。
老蔣此時專門在市裏活動關係,一接到老三的電話,也是吃了一驚,說道:“我昨天把咱們車被砸的事情跟錢局長說了,他也沒辦法,對方不露身份,燒完就跑,沒證據呀!那老錢你還不知道?一向是兩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