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打火機，右手圓珠筆……”旁邊李大力睡在下鋪，嘴裏嘮叨著夢話，忽然一個機靈，撲通一聲從床上掉了下來。
趙黑虎醒了，看見李大力掉了下去，連忙把他拽起來：“李大力！幹什麼呢？”
李大力還在朦朧中，喃喃地說道：“我……我向右轉呢！”
“右邊是啥？”傘立平也醒了，小聲問道。
“右邊？右邊圓珠筆啊！”李大力重新躺到床上，呼嚕聲又起。
周六上午九點整，新兵營全體官兵集合到操場。
其他九個連隊伍整齊，看到十連連龍雲在內一共十二個人，都忍不住想笑。
“我說同誌們，你們是十連還是十班啊？”旁邊九連一個大個子新兵偷偷問道。
鍾國龍抬頭盯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找事兒是不是？”
那新兵早知道這個祖宗，嚇得吐吐舌頭，沒敢再說話。
“鍾國龍！別說話！”後麵趙黑虎低聲說道。
操場正前方主席台上，副團長張國正和其他新兵營領導已經就坐，張國正掃視了一下全場，眼神停在人數最少的十連，最後定格在龍雲的臉上，龍雲表情嚴肅，牙關緊咬，目視前方。
各連隊開始整隊，將自己連隊應到實到數量上報給值班員。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新兵營值班員跑步到主席台前，大聲喊道：“副團長同誌，新兵營全體集合完畢。一連，應到104人，實到104人……十連，應到12人，實到12人。請您指示！”
“稍息！”
張國正站起身，走到主席台前，大聲說道：“新兵同誌們！今天，是您們來到部隊以後，第一次參加會操評比。這次評比，將是對你們這段時間以來訓練成果的一次重要考核。你們都來自五湖四海，原本都是素不相識的年輕人，來到部隊以後，您們重新組建成一個大集體，那麼，這次也是考驗您們團結的一次大好機會！不管是東北兵也好，四川兵也好，湖南兵也好，現在，您們隻是一個整體團隊，屬於你們各自所在的連隊，沒有地域之分！其他的我不多說了，希望您們都能取得一個良好的成績！可以開始了！”
“是！立正！各連隊注意，現在會操評比開始，決定按照連隊順序，依次進行，科目：稍息立正，停止間轉法，齊步的行進與停止。下麵各連按照會操前部署，成口字形排列！”
各連開始進行隊列調整，很短的時間，十個連的新兵東一麵，西一麵，南一麵，和主席台形成一個口字。中間留出一大塊場地，用做代表各個連隊的新兵班進行會操展示。
“一連一班，稍息，立正——，齊步——走！立——定！向左轉……”隨著一連串的口令，新兵一連一班的戰士集合到空地中央，一班班長大聲彙報：“首長同誌，新兵營一連一班集合完畢，應到11人，實到11人，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