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想喊媽媽。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陌生又懷念的詞，她喊不出來了，或者很艱難。
看著看著辛語眼睛就紅了，撲到秦越的懷裏，瑟縮著肩膀，卻不忘記把手辦放在自己胸口。
從燕王村出來。
我和辛語都是一無所有，沒能帶走任何屬於我媽痕跡的東西，除了我那本日記。
秦越抱緊辛語。
那一刻，我有點羨慕。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辛語畢竟是被季霆訓練過的，調整的很快。
“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姐。”
辛語捂在胸口。
“喜歡就好。”
此時醫生過來檢查，辛語趴過去讓醫生看傷口恢複，因為大麵積植皮，手術也做了好幾次、
“還不錯，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辛語紮著手鑽著那手辦，醫生怕她摔碎了接過來放在桌子上。
“咦？”醫生麵露遲疑，用手摸了一下。
“怎麼了？”
“這皮膚……好像真的。”
我和秦越、辛語一震，相視一眼，不敢置信的把目光落在了穿著衣服的手辦人偶上，那也隻有臉的皮膚露在外麵。
抓起小人偶，我立刻走出去化驗。
“秦越，你快去看看我姐。”
辛語一急。
“你別著急，我跟著過去，你們來守這，我回來之前除了上衛生間，誰也不許離開。”秦越指著兩保鏢跟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短暫卻漫長。
陸衡到底還是騙了我。
雖然結果沒出來，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確實和這位叫辛語的患者皮膚匹配。”醫生給出了答案。
秦越很憤怒，可看著旁邊的女人麵無表情卻一動不動的樣子，又忍下了發火的意圖，拿起那個人偶就想毀了。
我一把搶過來：“不要。”
”既然辛語喜歡，就讓這個陪著她吧，陸衡那邊的帳我會去算。“
“你怎麼算？把他也打一頓皮剝下來？”
我沒吱聲。
“他媽的他是你血緣關係上的父親！”秦越氣的吧等候用的凳子踹的哐當一聲，深吸一口氣氣。“交給我吧。辛語不會想看到你親手去對付自己父親的。“
“……秦越，你是不是和我隻認識一兩年，血緣？血緣再找我這裏什麼都不是，親人對我來說，隻是陪伴過我的人，陸衡和辛語比其來，他什麼都不是！”
我氣得捂著肚子靠在凳子上。
秦越猛地想到什麼，忙一把抱著我叫了醫生過來。
其實也沒啥事，就是動了胎氣，不放心我的身子，秦越給伊瑞打了電話，林璟和季霆直接被他忽略了。
“你去看著辛語吧，我沒事，長時間不回去她肯定會著急。”
秦越在我驅趕下走了。
趁著伊瑞來之前，我離開了醫院開車去了陸家。
我可能明白一些什麼了，陸老前一陣回國和今天，可能都是在提醒我小心……但他不忍心毀了自己的兒子，隻能親自回來看著他。
“你來了。“
“您早就知道了？”
“算不上早就知道，我也隻是猜測，差了一下，雖然沒證據，但差不多吧……”陸老背對著我，搖了搖頭。
“那我再問您一個問題。陸衡到底是我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