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215章 照麵(3 / 3)

上級還是考慮得很周到的,怕彭思哲亂響,特意把高司令也給調了過來,他們的任務很輕鬆,就是跟隨派出所民警巡邏,做走訪工作,因此步槍也上交了,就帶著一把手槍。

特警通常比普通民警“高貴”,雖然高司令這人也是個自來熟,可是第一天上崗兩個普通民警還是對他們心有芥蒂,私下討論的時候說他們是不是犯了錯誤被下放的,這話讓高司令聽到了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又無法解釋,因此巡邏的時候,兩個普通民警遠遠的在前麵走著,高司令和彭思哲就悶悶不樂的在後頭跟著,就跟逛街一般。

高司令正埋怨著彭思哲,一抬頭,前麵二三十米的兩個民警不見了,高司令覺得他們是不是進了那間糖煙酒店買東西了,正好這來回的走動腳也累了,高司令隨便往街邊的電線杆子上一靠,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去……這巡邏也是很累的啊。”

“你能不能有點模樣?”彭思哲開口了,高司令這麼隨便一靠,那身特警的黑色製服沾上了灰塵。

“哎,哥,您沒啞巴啊?”高司令諷刺道,下午開始,彭思哲就沒有說話,自己說得嘴都幹了。

兩名警員也沒把高司令和彭思哲兩個特警當回事兒,他們信步走進了糖煙酒店,和熟悉的店主打了個招呼,看到有個人在櫃台邊買煙,找了錢一回頭,警員看著似乎有些臉熟。

彭浩明看到有警員進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下來,拿了找錢準備離開,一個照麵,警員的臉部表情有些複雜。

“哎,站住!”一個警員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彭浩明當做沒有聽見,準備推開煙酒店的玻璃門離開。

“我說你呢,站住!”警員又提高了聲調,另一名警員奇怪的看了看他。

“說我嗎?”彭浩明問,停下了步子,但是沒有回頭。

“身份證拿出來檢查一下。”警員上前,說道。

“稍等……”彭浩明裝作從口袋裏掏東西。

“把臉轉過來。”那個警員又說道。

彭浩明冷笑了一下,一轉臉過來的時候,卻沒有拿身份證,警員看到一個拳頭直衝自己麵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仰麵跌倒了。

“你幹嘛!”另一名警員看到彭浩明襲警,叫道,急忙從警用套件裏抽出了甩棍,可是甩棍剛剛一甩開,還沒來得及舉起來,彭浩明已經貼近了他,一個肘擊撞在了他胸口上,他一下子覺得胸悶,眼冒金星,手胡亂的舉起甩棍,試圖砸過去,可是手裏的甩棍剛舉起來,手腕一陣劇痛,甩棍就被奪走了。

店主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看著一瞬間兩個熟悉的警察就被這個陌生人打倒了,彭浩明奪下了甩棍,也顧不上許多,推開門就跑到了街道上。

“哎……咱們這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啊,看看他們那眼神……切……”高司令不滿的嘟噥著,自己這算是陪太子讀書,要是事兒早點完了,自己還能早點回到特警隊,不用看這些派出所小警察的眼色。

彭思哲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前麵一聲變調的聲音:“別跑……站住……”高司令和彭思哲抬眼一看,一個警員掙紮這推開了玻璃門,跌跌撞撞的追出來,門口不遠處,是一個穿著夾克的男子,見到警察追出來了,回身踢了一腳,那個警員猝不提防,被踢倒了。

高司令和彭思哲見狀,立刻快步追過去,同時叫道:“警察!站住!”

那人根本沒有站住,他看了一眼,扭頭就跑了。

“你看看他們怎麼樣了,我去追!”彭思哲說道,高司令應了一聲,彭思哲加快速度,看著街邊林蔭道裏那個奔跑的黑影。

彭思哲邊跑邊抽出了手槍,叫道:“站住!再跑我開槍了。”他看到自己喊出這句話之後,那黑影似乎愣了一下,腳下放慢了腳步,但是隨即又加速,這一個小小的分神,讓彭思哲拉近了距離,彭思哲從背影上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彭浩明心裏暗暗叫苦,如果不甩掉這個警察,那就麻煩了,可是這兒沒有岔路,車停在前麵不到200米的地方,彭浩明要計算好時間。

“站住!”彭思哲又嗬斥道,可是對方根本充耳不聞,彭思哲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上去,這兒沒有岔路,隻要自己跟緊他,很快就會有警察趕到,雖然他手裏拿著槍,可是他卻不能開槍,對方現在並沒有過激的舉動,彭思哲突然看到對方急停,兩人的距離快速拉近,彭思哲正想著如何製服對方,突然看到他揚起了手,彭思哲本能的往一偏腦袋,手上的槍就指了過去。

彭浩明一揚手,把剛才奪下的甩棍扔了過去,甩棍從彭思哲腦袋變掠過,可是這一下彭思哲也看清了他的樣子,彭思哲愣住了,看到他急忙的跑到了一台車邊,距離自己也不過20米的樣子。

“彭思誠!”彭思哲大叫道,手裏的槍指著他,在這個距離上,彭思哲有把握開槍打中他。

聽到這句熟悉的聲音,彭浩明甚至震了一下,微微回了回頭,咬了咬牙,打開車門鑽進去,加大馬力衝出了停車位。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彭思哲看到車遠離了,手上一軟,槍垂了下來,腳下似乎也支撐不了自己的體重,他靠在了一棵樹上,高司令追了上來,問道:“怎麼樣?跑了?!”

“嗯,跑了……”

“我剛才聽到你叫你哥的名字?”高司令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這時候要追已經不可能了,他問道。

“我看見他了。”彭思哲苦笑了一下:“我可以開槍打他的,可是……”

“我去呀……這都怎麼回事啊?!”高司令哀歎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