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頭拿下來,口罩摘了,身份證拿出來。”警察說道,朝他伸出手,準備盤查。
他看著警察,沒有說話,也沒有配合警察盤查,警察被他的眼神看著有有些發毛,那個拿著甩棍的警察在對講機裏說道:“聯防,聯防,江濱區林蔭道,趕快過來。”他不確認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給自己的壓力,多來幾個人或許能更加有把握控製他。
但另一個警察似乎並沒有他這麼敏感,看到他不配合檢查,語氣有些不耐煩了:“喂!身份證拿出來檢查!”
“帶回去再說,帶回去再說。”拿著甩棍的警察感覺到危險的臨近,他並沒有靠上前,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另一名警察聽了,伸手從警務套件裏掏出手銬,想用警械控製他。
可是他剛伸出手,對方並沒有配合,他一言不發的,似乎對警察的出擊線路胸有成竹,警察的手還沒碰到他,他突然伸手一擰,警察猝不提防,手被別了一下,手裏的手銬掉在了地上,拿著甩棍的警察一看,“刷”一下把甩棍甩開,指著他進行口頭警告:“停手!停手!我們是警察!”
對方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但也沒有想傷害警察,拿著甩棍的警察上前,試圖用甩棍控製他,可是他一側身,警察撲了一個空,這讓警察覺得受到了羞辱,一回身,甩棍橫著就反手回擊,警察希望這一擊能讓他長點記性,並非是為了殺傷,但對方早有準備,竟然沒有往後躲開,反而向前靠了一步,躲過了甩棍最有威力的棍頭部分,手一下抓住了警察的手腕,往懷裏一帶,警察一個趔趄沒站穩,接著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剛才被打掉了手銬的警察一看,知道這並非善類,他急忙從警務套件裏拿出辣椒噴霧劑,試圖用化學器械製服他,誰知道他剛掏出噴霧劑拔掉蓋子,對方已經到了自己麵前,他急忙往後想退開,可是已經晚了,對方一拳照他麵門擊來,他慌忙一偏頭,剛剛躲過這一拳,拿著噴霧劑的手不知道怎麼就被抓住了,他大驚失色,這是要搶奪警械!他哪裏敢放手,死死的抓著噴霧劑不放,那個倒地的警察看到兩人在纏鬥,趕緊過來增援,他一看,舉起了警察抓著噴霧劑的手,拇指一摁,空氣裏彌漫著辣椒的辛辣,噴霧結實的噴了那個警察一臉。
辣椒噴霧劑的刺激性豈是一般辣椒可比?那個警察頓時眼睛辣得睜不開,鼻涕眼淚齊流,什麼都看不見,喪失了戰鬥力,另一名警察一下子愣了,手腕一陣劇痛,噴霧劑被搶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眼睛就已經辣的睜不開了,他胡亂的抓了幾把,試圖揪住那人,可是耳朵隻聽到林蔭道遠去的腳步聲。
兩名警察眼睛睜不開,但已經確定對方已經離開了,他們摸索著摁下了對講機:“聯防!聯防,快點過來,我們受傷了……人已經跑了……”
治安聯防隊大吃一驚,開著巡邏車急忙奔過來,看到林蔭道中,兩名警察蹲坐在地上,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趕緊用車把他們送到附近的洗手間,用大量的清水衝洗,五六個聯防隊的拿著警棍,順著林蔭道去追。
羅靜琣好不容易讓心跳平複下來,就看到那輛巡邏車好像發瘋一樣衝到了治安亭附近的洗手間,幾個聯防隊員架著兩名警察,一頭紮在洗手池,嘩啦啦的開著水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接著好幾台巡邏車開進了林蔭道,附近的派出所的警車也開了進來,好幾十名聯防隊員,警察把林蔭道搜了個遍,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亂哄哄的鬧到了淩晨三點,羅靜琣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羅靜琣沒敢離開,就這麼等著,她看到聯防和警察收隊了,一個警察走過來,禮貌的對她說:“您好,請您跟我們到派出所,做一個筆錄吧。”
“發生了什麼事?”羅靜琣忐忑不安的問。
“沒什麼,跟蹤你的那個人襲警了,打傷了兩個警察。”他說道。
“嚴重嗎?”羅靜琣心提了起來。
“沒事,對方沒有下狠手,隻是搶了噴霧劑。”警察簡單的答道:“有些問題我們需要詳細了解,請您配合一下。”
羅靜琣從派出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4點多了,她打了台出租車回家,可是怎麼都睡不著,天剛亮,她決定還是給彭思哲打個電話。
“昨天晚上,我在江濱公園被人跟蹤了。”羅靜琣說。
“什麼人?有沒有受傷?”彭思哲心頭一驚,趕緊問。
“沒有,鞋子跑丟了,那人……”羅靜琣欲言又止。
“那人怎麼了?你報警了嗎?有沒有抓到?”
“報警了,警察去的時候,被打傷了兩個,人跑了,思哲,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人我應該很熟悉,可是我看不清楚,但我感覺得到……”
“你感覺到什麼了?”彭思哲盡量的用平和的語氣問。
“他對我沒有惡意,他……好像是你哥哥……”羅靜琣猶豫了一下,說道。
彭思哲沉默了半晌,說道:“今天你有沒有空,出來碰個麵,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