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約好晚餐地點,進了包廂小曼就坐在了陳琦駿身邊,很自然的攬著陳琦駿的手,翁猜叼著大雪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和陳琦駿打招呼:“陳老板,又讓你破費啦。”
“哪裏哪裏,恐怕翁猜老板嫌棄我這小菜不合胃口。”陳琦駿一語雙光的說道。
“陳老板客氣了,味道非常好……”翁猜臉上掛著淫笑,眼睛在小曼胸前瞟來瞟去,絲毫不顧忌陳琦駿的感受。
這種事兒陳琦駿根本不放在心上,小曼也不過是一個利用的棋子,隻要能給自己帶來想要的東西,送給翁猜都毫不心疼!
“那……到時就看翁猜老板的貨色如何咯。”陳琦駿笑道,問身邊的小曼:“小曼,翁猜老板實力如何啊?”
小曼沒有回答,隻是用力捏了他手臂一下。
站在一邊的彭浩明心裏歎為觀止,哇塞!這大老板,呃,應該是大騙子的交流果然奇葩,小曼和別人的翻雲覆雨在陳琦駿眼裏根本不算事兒,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當做沒有發生過。
各行買賣有各行買賣的玩法,陳琦駿用小曼試探翁猜,翁猜也順水推舟,何樂不為?
兩人推杯置盞,酒酣耳熱,一談又到了大半夜,翁猜邁著晃悠悠的腿出門的時候,舌頭已經打結了,陳琦駿倒是還能保持清醒,關切的問:“翁猜老板又喝多了,不如今晚讓小曼去照顧你吧……”
“不用……不用……陳老板喝多了……她……她……她照顧你……”翁猜推脫著,陳琦駿也沒有堅持。
回到酒店,翁猜立刻就精神了,彭浩明關上了門,說道:“翁猜,這事兒能不能成?”
“絕對能,你就等著收錢吧。”翁猜很有把握。
一晚上兩人就在各種吹牛,時而誇誇其談,時而深情回顧,酸甜苦辣五味雜陳,彭浩明在一邊聽著都覺得這世界上竟然還有身世如此曲折離奇之人,一晚上彭浩明聽了不少翁猜從沒有說過的故事,現在彭浩明都懷疑自己認識的翁猜是不是他嘴裏說的那個人了。
翁猜似乎看透了彭浩明想什麼,他伸手拍了拍彭浩明的肩膀,故作高深的說道:“阿苟,我告訴你啊,不顧一切的人是沒有常識的。”
翁猜這句話點到了重點,那些如影隨形又若即若離的經偵便衣們已經告訴彭浩明,警察在調查陳琦駿,現在陳琦駿還能鎮定的胡吹,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這個翁猜……到底怎麼樣?”回到了酒店,小曼高跟鞋還沒脫下來,陳琦駿迫不及待的問。
小曼從包裏掏出翁猜送他的玉墜:“喏,這是他送我的。”
陳琦駿把玉墜拿在手裏,對著燈光一看,雖然他對玉器也並不熟悉,但這絕對是一件好東西。
“明天我去找個鑒定看看。”陳琦駿還不能完全放心,這拿假貨騙女人的事兒陳琦駿幹了不少。
“這可是我的!”小曼強調。
“到時候還給你。”陳琦駿搪塞到,這件玉墜雖然價值不菲,可是離他想要的還隻是滄海一粟!
陳琦駿的窟窿太大了,幾年間經手的50多億資金,說白了就是玩擊鼓傳花的遊戲,用後麵套來的錢補前麵的窟窿,可這種遊戲終究會有補不上的一天,現在陳琦駿的窟窿足有十幾億!這些年他倒不是沒有搞過投資,可投資不是光靠嘴就行了,他曾投資的一個高新產業園,號稱投資三億,現在草都長得比人高了,現在很多債主已經開始懷疑,有人開始報案,經偵也在調查自己,如果不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實業”,自己的那些賬無論如何是填不上去的。
其實陳琦駿的算盤很簡單,就是虛報,用以少報多的把戲瞞過去,那個號稱投資三億的產業園實際上也不過是隨便丟了幾千萬,但這種實業賬目非常容易查,一旦被經偵抓到了把柄,自己的“事業”也就走到了終點!
隻有珠寶玉器是不能估價的,所以陳琦駿把目光聚焦到了這裏,而翁猜能提供他想要的珠寶玉器,他要的是大批量的,必須有正規手續經得起調查的,能做到這樣的老板可不多。
第二天,陳琦駿一早找到了一個珠寶玉器鑒定家,讓他鑒定這個玉墜的價值,這種成色的冰種已經幾乎絕跡了,鑒定家一開口就開出了30萬想買下。
這個價錢讓陳琦駿吃了一個定心丸,翁猜能提供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是這個賬目上肯定要做一些手腳……
他相信翁猜肯定會配合自己做一份假賬。他離開珠寶鑒定中心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個便衣經偵,心又有些不安起來——警察在加快對自己的調查,自己就要被逼上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