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合作?”漢特伸手拿起酒杯,輕輕的泯了一口,緩緩的問道。
“不錯,林朝輝是我的代理人,但我不喜歡他。”信宜說道。
“看得出來……”漢特諷刺道。
“所以,我需要有個人製衡他。”信宜開門見山的說道。
“似乎……奧拉也是你製衡他的棋子,不過下場並不怎麼樣。”漢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林朝輝肯定會來找你,你是他穩定普林港甚至其他地盤的關鍵人物,我相信林朝輝對這點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和奧拉一樣的結局。”信宜微笑著說道,又要了一杯酒,但這次他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為什麼?在這個江湖裏,誰能知道誰在想什麼?”漢特還是很冷靜。
“洛蘇比很聰明,他不去招惹大陸的警察,林朝輝的市場在大陸,現在林朝輝急需要一個巨大的市場,唔……我想你明白他為什麼如此著急的武力介入洛蘇比的地盤了,這點我要澄清一下,他的武力介入我並不知曉。”
“你意思是,林朝輝造成了既成事實,由你來擦這一屁股屎嗎?”漢特慢條斯理的問道。
這句話及其無理,若是平時,信宜已經勃然大怒了,但此時信宜的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之後,還是按捺住了性子,但他需要用一點東西來壓住心頭的怒火,他拿起那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在自己的地盤上,漢特並不擔心信宜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信宜也是這片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漢特當然也不想過多得罪他,漢特也覺得剛才那句話有些過於無理,他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以此向信宜致歉。
漢特的這一舉動讓信宜心裏多少舒服了一點,他的臉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變紅,而那道刀疤卻因為酒精的因素變得越發慘白,這讓信宜本來就醜陋的臉增添了一種猙獰的表情。
信宜的酒量漢特有所耳聞,這幾杯酒遠不能到讓他醉倒的地步,他相信此時信宜還是非常清醒的。
信宜抽了一口雪茄,又說道:“龍老爺子希望這裏的局勢安定下來,畢竟混亂對誰都不好。”
“唔?龍老爺子終於關注這塊窮山僻壤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早把我們忘記了。”漢特說道,信宜已經把龍坤搬了出來,但誰又能確定他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所以……我需要你……製衡林朝輝,他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是快速把這裏恢複平靜的最好人選。”
……
信宜和漢特兩人在交談中,兩瓶烈性酒已經下肚,並且沒有一點下酒菜,漢特總共也就喝了兩杯,大部分烈酒都灌進了信宜的肚子,漢特相信在這麼多烈酒的作用下,信宜說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可信度的。
漢特親自把信宜送出了軍營,信宜離開的時候已經站立不穩,由兩個保鏢架著才勉強走到了車邊。
“漢特,好久沒有喝得這麼爽快了,下次……再喝……”信宜說話已經舌頭打結,但至少他還認得眼前的是漢特。
“好,下次還有機會。”漢特幫信宜打開車門,輕輕一推,信宜就軟進了車裏。
汽車卷起的煙塵消失的時候,漢特回到了會議室,他自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陷入了沉思中。
……
當車遠離了軍營,剛才還爛醉如泥臥倒在車後座的信宜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對司機說道:“去普林港!”
信宜沒有醉,漢特的烈酒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些有滋味的水而已,信宜號稱叫做不倒翁,在他記事以來,他沒有任何印象自己曾經醉過。
普林港也是自己的資產,至少信宜是這樣認為的,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去找林朝輝,談一談資產的分配問題。
他不喜歡林朝輝,林朝輝也不喜歡他,這點信宜很清楚,不過,隻要他還有利用價值,喜不喜歡那是無所謂的事情。
車在道路上拐了個彎,轉向了去普林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