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最後的結果是嫌犯在交易的時候被抓捕,可是每當想起這事情,很多外勤的警察都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嫌犯從監獄裏拎出來暴打一頓……
現在就有兩個外勤在大排檔旁蹲著,看著徐雲龍和那位所謂的兄弟推杯換盞,一眨眼就午夜一點多了,徐雲龍瞥了一眼兩個外勤,就差沒可憐他們給拎過兩串燒烤了,徐雲龍邁著醉醺醺的步子跨上電動車,一搖三晃的回家,兩個外勤餓著肚子,趕緊跟上。
“王八回窩了……”外勤像保鏢一樣,跟著徐雲龍回到他那亂糟糟的租住房,看著他打開門上樓,給觀察屋彙報。
“兔窩明白,兔子辛苦了,我已經看到了王八……立刻安排人員換崗,辛苦了兄弟!”小斌在對講機裏說道,雖然安慰的話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至少讓他們心裏暖一陣子。
“怎麼地?去詐一下?”小斌安排好了外勤的換崗,對彭思哲說。
“走唄……我覺得總能撬出點東西。”彭思哲說著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說領導,您就這身打扮去?”小斌叫住彭思哲。
“怎麼了?”彭思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作訓服挺像夾克的,不懂的人看了也認不出來。
“換一件吧,你這衣服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警察似的。”小斌給他扔過一件自己備用的衣服。
兩人的身材倒也差不多,彭思哲脫下作訓服,換上這件運動服,還是顯得蠻帥的。
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徐雲龍的租住房前,小斌抬手剛想敲門,彭思哲製止了,輕聲說:“用鑰匙……”
小斌會意,拿出萬能鑰匙,打開了房門,兩人靜悄悄的走進了客廳,輕輕把房門關上,客廳開著燈,但徐雲龍不在,此時他正在衛生間裏洗澡,小斌和彭思哲的耳朵裏飄進五音不全的歌聲:“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兩人在客廳找了小板凳坐下,耐心的等著那匹“北方的狼”洗完澡出來。
徐雲龍喝得有些高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很興奮的左一句右一句唱著五音不全的歌,美美的洗完了澡,哼著小調走出衛生間,邁腿走進客廳的時候,就聽到一句悠悠的聲音塞進耳朵:“徐雲龍,唱得不錯啊……”
徐雲龍不知道啥時候家裏進了人,一聽有人聲,看都沒有看,把捧在手裏的塑料盆一扔,扭頭就想跑,這逃命的本能看來已經超出了他的理性判斷。
彭思哲和小斌看到徐雲龍的舉動不由有些好笑,回頭是衛生間,左轉是廚房,徐雲龍能跑哪兒去?徐雲龍喝了酒,這協調性顯然有些不太好了,扭頭跑的時候一頭撞到了門框上,這一下倒是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此時才回味剛才那句話的聲音很熟悉——嗯?這不是一個警察的聲音麼?
“徐雲龍,你跑什麼?跑得掉麼?”彭思哲開口了,徐雲龍聽出這是那天找自己的另一個警察的聲音。
大半夜的警察不聲不響摸進門,這肯定不是啥好事,徐雲龍心裏叫苦不迭。
彭思哲又開口說道:“跑不掉就過來吧,來找你聊聊。”
徐雲龍隻得捂著撞疼的腦袋,灰溜溜乖乖的走進客廳,給自己找了個小板凳坐下:“警官,你們已經把我盯得死死的了,還要聊什麼啊。”
“王立成還沒有聯係你?”彭思哲問道。
“沒有……”徐雲龍悻悻的說道:“鬼知道他現在搞什麼名堂。”
“過了約定交易期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徐雲龍,你耍我們哪?”小斌追問了一句,這句話讓徐雲龍忐忑不安,他連連擺手:“我說兄弟……呃不,警官啊,我哪敢啊,我現在上廁所都有你們人跟著,我敢麼我……我真不知道王立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肥佬七呢?”彭思哲問道。
“肥佬七倒是著急,可是沒辦法啊,要不……我先給你們約肥佬七……”徐雲龍堆著笑說道。
“你搞清楚,肥佬七我想什麼時候抓就什麼時候抓,我現在要王立成。”小斌板著臉訓斥道:“抓不到王立成,你就進去吃10年牢飯,到時候別說抽這個……”小斌從茶幾上拿起一小包徐雲龍自用的毒品,又摔到茶幾上:“連煙你都別想聞到一口!”
“警官啊,我明白,可是……可是……王立成他不聯係我,我也沒有辦法啊……”徐雲龍苦著臉說。
“今晚你出去幹嘛?”小斌不想和他繼續討論王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