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會是信宜拿著雞毛當令箭?”克鑫提出一個假設。
“靜觀其變吧,信宜雖然是龍坤的得力幹將,可是他還沒這麼大膽。”洛蘇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八莫酒店門前。
前後護衛車上的保鏢下車,組成了弧形防衛圈,確認沒有危險,兩個保鏢給洛蘇比打開了車門。
洛蘇比下車,拄著拐杖,略略伸了伸有些佝僂的背,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環顧了一下四周:“八莫,這地方很不錯,我上次來,好像是20年前的事情了,一點沒有變啊。”
波比已經在門廊迎接洛蘇比了,他看到洛蘇比下車,很有禮貌的欠了欠身子:“信宜大哥和老板都在等您,請!”手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洛蘇比微微點了點頭致意,在保鏢和克鑫的陪同下走進大廳,順著大廳邊的旋轉樓梯上樓,在波比的帶領下,徑直進入了八莫酒店的會議廳。
“洛蘇比,你終於來了!”信宜看到他走進來,很熱情的招呼。
洛蘇比皺了皺眉頭,但信宜教養缺失這點眾人皆知,自己也不好計較,禮貌的寒暄道:“信宜,那麼早。”
“您老爺子江湖地位高,所以我就早點到等著,以表示尊敬。”信宜說道,但這話聽著怎麼都透著一絲諷刺意味。
克鑫衝動得想頂上一句,洛蘇比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隻好把氣咽了下去。
“怎麼,大名鼎鼎的朱魅兒,你的老相好沒來?”洛蘇比不軟不硬的一句話,讓信宜覺得這個老頭兒並不好對付。
洛蘇比進門的那一刻,林朝輝一直在打量著這個身材不高,有些微胖,左腳有些跛的老頭,他的精神還非常不錯,聽說他的左腳是在30年前,和一個軍閥爭奪地盤的時候,親自率隊衝殺,被一塊彈片打傷的。
林朝輝以前沒有見過洛蘇比,隻是聽說他出生在一個窮困農民的家庭,為了生存,在15歲的時候加入了一個軍閥手下的雇傭兵,25歲,在雇傭兵中有點勢力的時候發動了軍事叛變,接管了那個軍閥的地盤,在今後幾十年裏,數次血雨腥風都沒有倒下,反倒成為了這個地區跨行業最多的黑道老大,除了有作戰的勇氣,也有狡詐的頭腦。
在這行當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不會傻,林朝輝也不是十年前逃難至此的那個毛頭小夥,既然他敢約洛蘇比,就有他的道理。
聽到洛蘇比提到朱魅兒,林朝輝緩緩開口道:“老板她最近事務繁忙,這種小事還是不要勞煩她出麵了,我全權和你談。”
這一句綿裏藏針的話讓洛蘇比有些不快,從級別上而言,朱魅兒出麵才是對等的談判。
信宜也看出了洛蘇比的不快,招呼道:“既然來了,那就談一談吧,請坐。”
洛蘇比強忍不快,克鑫給他拉開一張椅子,他坐下來,正對著林朝輝。
坐在側麵的信宜介紹道:“這是朱魅兒手下的總管,林總管,全權代表朱魅兒和你談,林總管,我想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林總管,幸會。”洛蘇比是老江湖,禮儀還是做得很到位,稍稍欠欠身子以示禮貌。
“老前輩,幸會。”林朝輝也欠了欠身子。
“既然雙方都認識了,那麼直接進入主題吧,今天我隻是做一個東,讓雙方能坐下來談談,大家都知道,咱們都是以和為貴,可能中間出了點什麼誤會,解決了就好。”信宜寒暄幾句,進入了正題:“我隻是中間調停,具體怎麼談我不參與,希望雙方都給我一個麵子。”
信宜說完,喝了口水,沒有開口,林朝輝靜靜的看著洛蘇比,洛蘇比也不示弱的看著他,但兩人都沒有開口。
沉默持續了幾分鍾,洛蘇比緩緩開口道:“信宜,我想問一句,這事情是龍坤龍老爺子的意思麼?”
信宜一聽到龍坤的名字,心底也是一驚,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我覺得,這事情還是不要讓龍老爺子知道比較好。”
“唔。”洛蘇比心裏有了底。
“林總管,我聽說,朱魅兒的加工廠被人襲擊,對此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