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和處理完交通事故,也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和彭思哲兩人隻好打車回去,一路上小斌好幾次想起個話頭聊聊,但看到彭思哲沉默不語,也沒了心情。
彭思哲回到家,仍舊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給羅靜琣打電話:“靜琣,我覺得,越野車裏的那個人,是我哥。”
“什麼?是思誠?”羅靜琣驚訝的聲音顫抖。
“直覺,我沒證據……”彭思哲說道。
“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見我們?”羅靜琣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多時,背後一陣涼氣騰起——難道彭思誠真的像彭思哲所說的那樣,去做走私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害怕做警察的弟弟舉報,所以偷偷的回來看看就走?
“我不知道,今天我和小斌追他的時候,他的車技非常好,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就在我們準備逼停他的時候,輔道衝出一台車,我們出了車禍,那車的駕駛員是小武。”彭思哲大概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聽了彭思哲所說的,羅靜琣更不明白了,小武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覺得郎群和小武肯定有蹊蹺,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去刑偵隊,想辦法調監控錄像看看。”彭思哲覺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來證明那車裏的是不是彭思哲。
“思哲,你要小心啊……”羅靜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隱隱的覺得,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可能就要發生了,她現在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如果發生了她該怎麼去麵對!
“我會的,你先休息……”彭思哲放下電話,但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在思考,這些蹊蹺的事情背後的關聯。
……
趙功輝這些天焦躁不安,這一切都被監視他的緝毒警察看在眼裏,趙功輝50多歲,原來是化學老師,後進入了G市某化學製劑廠做研究員,但其性格偏激,十年前因職務升遷問題一怒之下縱火燒毀了實驗室,被判刑8年,但是獄中生活並沒有讓他幡然醒悟,他並沒有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反而更加認為自己的遭遇都是別人陷害他。剛出獄沒多久,又屢次回到化學製劑廠尋釁滋事,被處理過若幹次,最後不得已在一個小廠打工,但仇恨並沒有消散,而是在心中蔓延,他現在深知錢的重要,憑借著自己紮實的化學功底,他研製出了新的合成毒品配方,但他知道製毒販毒的量刑,他不敢自己生產販賣,事實上他也沒有渠道來販賣,於是在網絡上他散發消息,說自己有一種“讓人一旦接觸就無法離開的令人著迷的東西”
幾年的牢獄生活,讓趙功輝懂得怎麼去規避法律的風險,這或許是他在監獄裏學到的唯一“有用”的東西。網監在網絡上截獲這個消息之後開始並沒有太在意,在網絡上這類虛假信息多如牛毛,但後來有些事情讓G市警方不得不懷疑趙功輝的確是在做一筆“大買賣”,雖然警方也找過他談話,甚至精心設計了一次行動試圖抓到他製毒的證據,可無奈狡猾的趙功輝沒讓警方抓到任何把柄,既起獲不了毒品,又找不到任何毒品的配方,更別說販賣了,隻得將他列為了B類監控人群,而幾個月前警方調查趙功輝的經濟收入,發現他的收入明顯和其工作不符,經過調查,這筆不符和其工作的收入是從境外輾轉彙入他的卡號,警方懷疑他極有可能是勾結境外販毒集團製毒售毒,而這筆款彙入之後,趙功輝辦好了簽證,屢次有出國的企圖,但都被警方巧妙的擋了下來,也將他列入了重點監控對象,這一次趙功輝以旅遊的名義,來到了柳南市,監控他的G市警察也如影隨形,但趙功輝一呆就是半個多月,更引起了警方的懷疑——柳南的旅遊資源並不算豐富,就算是旅遊,至多三四天也就遊覽完畢了,這裏交通便利,無論南下到達廣東,還是從西南越過國境都很容易,警方判斷趙功輝在找機會外逃,可卻沒有證據抓捕他,隻得派出警員跟蹤,趙功輝似乎也明白警察在跟蹤和監視他,自從到了柳南市之後,一直住在酒店中很少露麵,警察通過技術偵查手段監聽了他的電話,而最近的這一個星期,好幾個境外的電話和趙功輝通話,說的都是一些旅遊上的事情,這些交談時間都不算太長,也沒有涉及到任何一點違法的事情,但越是這樣,越是引起了警方的懷疑。
從種種跡象來看,趙功輝想逃,可是警察現在沒有任何理由拘捕他,隻能在海關、旅遊局處想辦法,讓他無法離境,警方判斷國外的販毒集團會沉不住氣,一旦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就能立即拘捕趙功輝。
為了保密,G市的警察並沒有確切的向柳南市的公安部門通報情況,隻是說有需要的時候請柳南市公安局配合行動。
雙方鬥智鬥勇,誰都不願鬆懈,警方的判斷並沒有錯,趙功輝的確是想外逃,不過好幾次以旅遊的名義申請出境,都被旅行社以手續不全的名義擋了回來,他隻能想辦法求助朱魅兒,而朱魅兒派彭浩明來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