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明的信息費並沒有白花,不到兩天,翁猜就打探出了光頭刀疤是什麼來頭。
彭浩明聽了翁猜的講述,心裏大概有了個底,問到:“你意思是,通過他能搭上龍坤的線?”
“這個……老板,我看不容易……畢竟他們的生意風險那麼大,都非常小心。”翁猜倒也直言不諱。
“那他這半個月,呆在剛貢做什麼呢?”
翁猜笑了笑說到:“老板,平時都是手下幹活,龍坤派出這麼一個大將坐鎮……嗯?肯定是有大買賣唄。”
“我倒不關心他買賣多大,我關心這買賣我能不能插一腳。”
“呃……老板,這還真不好說。”
……
彭浩明找了一個機會給老板打電話,報告一下情況:“老板,情況查清楚了。”
“嗯?你有多大把握插一腳?”老板似乎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很難……至於他們行動的細節,我現在也沒有掌握。”彭浩明的確沒多少把握。
“他叫信宜,綽號鱷魚,負責東南亞這邊的毒品走私。”老板的消息果然靈通。
“老板您的意思是?”
“想插一腳,肯定要有人引薦,信宜好賭,你看著辦……”老板廢話不多,指示也很模糊。
“看著辦?”彭浩明愣住了,看著辦是怎麼辦?
“你的賭術的確不怎麼樣……”老板開了一句玩笑:“不過運氣還是不錯……今晚找個機會,和他聊聊……”
彭浩明這半個月,基本白天到處晃悠,晚上就是去葡京賭場消磨時間,算起來不輸不贏,少掉的幾萬塊錢,也就是搭給了賭場抽成,但彭浩明的確是不喜歡這種場合,讓他壓抑得很不自在,彭浩明開口說到:“老板……這……我真不在行……”
“最近剛貢有沒有什麼異常?”老板似乎沒聽到彭浩明的抱怨。
“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昨天來了兩台卡車,運的是木頭,今早離開了。”彭浩明說到。
“木頭?”老板有些奇怪,木頭從山區裏出來通常都是在另一個地方集中,然後走私,繞了一圈到剛貢這多少有些可疑。
“您的意思,這木頭有蹊蹺?”彭浩明並不笨,大概猜出老板在想什麼了。
“今晚繼續,剩下的我想辦法。”老板沒有進一步指示。
“好吧……”彭浩明隻能無奈的答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要賺大錢,那隻有忍著了。
彭浩明也想舒服的賺錢,不過賺錢從來都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在這個叢林法則盛行的地方更是如此,唯獨有攀上更強的權力,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晚上彭浩明照例來到葡京大賭場的包廂報到,照例拿著20萬的籌碼,這多少引起了光頭刀疤的注意,彭浩明坐下還沒有想好怎麼開腔,他先開口了:“這個先生習慣很固定啊,做什麼生意的?”
彭浩明答到:“木材生意,在果阿旅長的地頭上。”
“哦?”光頭刀疤才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彭浩明已經告訴過他了。
“沒談攏?”他叼著一根煙,看著手中的牌,兩個K帶個9,這個贏麵非常大,爽快的把手中的幾個籌碼拋了出去:“加5萬!”
“開牌吧。”彭浩明跟了注,把牌攤開,三條3,雖然很小,但是已經足夠贏了。
光頭刀疤倒也願賭服輸,爽快的開始下一局。
彭浩明把籌碼攏到麵前,才答了光頭刀疤的話:“我在等機器。”
“等待是讓人煩惱的事情。”光頭刀疤把牌攤開,贏回一局。
“所以要找點娛樂……”彭浩明也爽快的把籌碼推了過去。
“我喜歡這樣的娛樂,不知道……呃,您貴姓?”
“免貴,姓彭。”
“不知道彭老板是不是也喜歡這樣的娛樂,簡單,不需要什麼技術,全憑運氣。”
這樣的牌局簡單粗暴,不需要動任何腦子,運氣好一夜暴富,運氣不好倒欠一大筆高利貸,這種娛樂彭浩明談不上喜歡,但在這種簡單的刺激中,多少能找到一些快感。
“還好,娛樂一下,反正呆著也是呆著。”彭浩明看著手中的牌,思索著是不是要加注,一對10的牌多少有些尷尬,想了想,還是加了一萬的注。
“看起來彭老板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不跟。”光頭刀疤把牌攤開,手上的牌慘不忍睹,隨即把一萬的籌碼拋了過去,彭浩明反應很快,伸手接住了這個籌碼。
“身手不錯嘛彭老板。”光頭刀疤話語不知是諷刺還是讚揚。
“做我們這種買賣的,謹小慎微不是壞事,身手好一些能活得更久。”
“木材買賣還需要好身手?”光頭刀疤又抓了一手爛牌,幹脆早早的放棄了。
其實彭浩明手上也是一把爛牌,光頭刀疤的放棄讓他暗自慶幸:“我們有一句話,富貴險中求,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