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的婚禮,酒,當然是少不了的。
一個人悶在屋裏的李紅梅,這會兒卻是咬牙切齒。
“敢哄著老娘就嫁了,趙大山你好樣的,好的很啊。”
正在叫囂的起勁,屋門叩響。
“可敦,大汗說怕可敦一個人太寂寞,是以,派貴批號的前來做陪。”
李紅梅不耐煩地喝斥,“一邊兒去,姐沒心思要人作陪。”
這個臭男人,把她們母子扔到一邊兒八年,八年啊,就後麵的三年,偶爾寄回家一封“等我!”的信劄。想想她怎麼就這麼的不值啊。
“可是,大汗的命令,小的不得不從啊。”
令李紅梅更著惱的是,她這個可敦的話,好象不是太起作用。
那個嫩的很的小男人的聲音,居然在屋裏響起。
“你出去……咦,等等……你給我回來。”
當看清楚那張麵孔時,李紅梅愣住。
她著急上火地衝上前來,瞪著站在屋門口的男人就是一通猛瞧。
隨後跟來的一群嬤嬤婆子們,更是汗顏不已。
這位可敦你怎麼比可汗還要嚇人啊。
拜托,可汗對這位癡迷就罷了,為什麼可敦你也這樣的下場!突然間覺得,這位趙大人,壓根兒就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啊。
“你是……”
緊盯著麵前這一張,酷似二丫的臉蛋兒,李紅梅激動了,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麵前含笑的人。
後者,則把手一揮。
“爾等且先下去,由我來做陪可敦就好。”
等到人走了,李紅梅才瞪圓了眼睛,“你是……”
“嫂子,我是三兒啊……”
三兒下拜,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
李紅梅則後退一步,不錯眼地打量著麵前這個長身而跪的男人。
他的眉目,有幾分二丫的秀氣樣兒。但是,表情,又有幾分趙大山的堅毅樣子。
鼻子和眼睛,隨了趙大山。
那臉蛋兒,完全就像極了二丫兒麼。
是以,哪怕是分開了十一年,可她還是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也會覺得……麵前的人是如此的眼熟。
“你真的……三兒?”
李紅梅幾乎要哭了。
這些年,她為了找三兒,耗費了多少的精力財力啊。都有些絕望了,現在,卻突然間看見了三兒。還是這樣一個精神的男人。
“嗯,我是三兒。當年……”
當下,三兒把自己的人生說了出來。整個過程,李紅梅聽的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流眼淚。
直說到後麵,趙大山都被人攙扶著回來了。
“喝酒,喝酒……”
三兒看著這個進門還嚷嚷著的男人,一臉的嫌棄。
“嫂子我告訴你,我大哥太欺負人了。明明我跟你們好久不聚的,一直尋思著吧,等到家國平安了,我就來找你們,一起過著安生的日子。”
李紅梅用力點頭。“對啊,對啊,這是好事兒呢。”
三兒又趕緊告狀。“然而,你無法想象,我大哥這人居然如此的壞啊。他愣是在你們成親的前幾天,把可汗的寶位禪讓給我了。我,我不願意啊,現在,隻想請嫂子你收回這一印鑒。”
三兒說著,就趕緊把印鑒掏出來要塞給李紅梅。後者呆呆接著,最後,把印鑒放在一邊兒。“咳,容我,與你大哥商量一下。”
等到三兒走了,屋裏隻剩下咬牙切齒,瞪著醉倒的男人想要發飆的一對兒。
趙大山哼哼著,“水,水啊……”
瞪了好半天,李紅梅起身,拎起一壺水。
“唰”地一下,徑直就澆在了男人的臉上。
“啊啊,下雨了啊,好雨,好雨呢,唔不錯,再來。”
李紅梅聽一怔。
“這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啊?”
澆水,他還樂的要再來。有病吧。
不過,確實是不解氣啊。
再澆,我再澆。
於是乎,原本隻是放在屋裏麵的一些清洗的水,愣是被可敦給全澆在了可汗的臉上。
最後,趙大山眯著一隻眼睛。
“娘子,我鼻子……好象進水了。”
李紅梅冷笑,“進水了,就噴出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