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白色的地域,是人類的禁區,並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未知。
在這片未知裏,凡是前往的人都無一生還,但這個“吃人”的地方確有一個“人”和一群“人”。
他不能說是人,他是人造人。他們也不能說是人,因為他們是他們自己的一道念——執念。他和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因為執念而留下來了,但也有不同點——他強大,而他們弱小。
這吃人的地方在一片汪洋之間,隻是一座小島,但那裏的寒氣確可以碾壓南極和北極的寒氣,它是在極熱帶上——這裏的中心。
這裏憑借船隻是無法進入這座小島的,但對於修有靈力的楚天卻毫無阻礙。
楚天剛跨進小島就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寒冷,無邊的寒冷浸入他的體內,他感到自己在發抖,但他不能多想。他除了十幾年的鬼,重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寒意,也許這就是量變引起質變吧。
這裏的鬼數量不下萬數,甚至還有十幾個遠超他實力的鬼王,如果他們對他動手的話還真有點麻煩,又不能時時刻刻都請那位出手,她一次出手也隻會幫楚天除掉最具有危險性的一個,隻是一個。所以楚天不得不小心為妙。
一路上,寒意沒有絲毫要褪去的意思,反倒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厚重。地麵上的寒冰上附著一層厚厚的雪,一般人進到這裏沒有一步能穩穩地踩在地上,就更不要說是進入深處了。
一步踩下去,上麵的積雪都被壓的嚴實了,而下麵的冰層才開始發揮它真正的作用——不是在這裏讓你劃一下,就是讓你的腳去泡泡千年寒冰下的“熱水”。
為了節省靈力,楚天不打算飛過去,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座若隱若現的冰山。
……
一路上留下了兩行腳印,還有一條血紅色的線在向前蔓延,盡頭處是一個矮矮的冰柱,而冰柱旁邊是一座冰山。一路上的血跡存在了十年了,但卻沒有絲毫幹涸的跡象,看上去猶如新鮮血液一般。
那座冰山和這個小冰柱裏麵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冰柱裏麵太過模糊,無法看清,但似乎是個人。冰山裏麵依輪廓來看,似乎是一個門,一個無比巨大的門,在門的上方有一個人影,他身著白色長袍,看上去似乎不是現代的人,穿的倒有些像古代藥童穿的衣服。而這個藥童懷裏似乎抱著什麼。
“哢”
一個微小的聲音不知在何處響起,有些像冰塊碎裂的聲音。不,就是冰塊碎裂的聲音!
冰山前的那塊小冰柱裂開來了,裏麵那個盤坐著的人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殘餘的冰渣子麵對著那座冰山。
在暗處,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而他卻視而不見,繼續盯著冰山。過了一會,他開口說道
“兩千年了,終於放下了嗎?”
眼前的冰山不可能給他回答,但他卻得到了回答——冰山開始分崩離析。無數的冰塊倒向四周,驚走了剛剛在邊上觀望的“人”們。
冰山一層一層地剝落,露出了裏麵那扇巨大的門,那是一個漆黑的大門,剛露出一股濃濃的死亡之氣又立馬隱藏了起來,似乎是在害怕。
空氣十分寂靜,在寂靜的情況下過了一會,門上方的那最後一塊冰融掉了,從上至下露出裏麵那個人。他一襲白袍,站在門的上方,懷裏抱著一個女人。。
“終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