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陳敬端喚她的聲音又啞了幾分,她伸手去碰觸他眉頭,指尖傳來他滾燙溫度,不禁有些擔心,“爺您可是受了風寒?難受嗎?”
這女人還真是不解風趣,他是難受,但跟風寒無關。
就是這麼個不解風趣的女人,卻偏偏讓他日思夜想,以至於一得空,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秀和苑來,好將她緊緊攬在懷中。
“這些時日為何不到白鹿苑去?”說這話的時候陳敬端有些責備,他對她日思夜想,她倒好,自打大婚之後就從未踏足白鹿苑一步。難不成她的心還是石頭長的不成?都不知相思為何物。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跟孩子似的跟她鬧?她輕笑出聲,解釋道,“聽聞爺您一回來,姚小姐就趕著去伺候了。我去了也是添亂。”
“什麼添亂?你不去,還是給我心裏添堵呢!”既成夫妻,心裏那點兒念想陳敬端也不藏著掖著了。孩子氣的問她要個說法,“說吧!給我添堵了,要拿什麼來嚐?”
她有些好笑的看著陳敬端,“連這秀和苑都是爺您給的,我這兒又有什麼是您看得上的。”
“還真有!”陳敬端戲謔的看著她,大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來回,好不容易消散的紅暈很快又攀上臉頰,她羞怯得把臉別開,陳敬端卻偏生最是喜歡她滿臉通紅,羞怯不安的模樣,哄著她,“聽話,看著我。”
她受蠱似的乖乖聽話,像隻無辜的小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準確的噙住她的雙唇,熟練的剝去她的外衣。她身子一涼,從纏綿的唇齒相親中回神,輕薄的單衣已退到腰間,光滑細致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讓男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這讓她羞怯難當,但他顯然不樂意這樣輕易放過她,在肩頭細細噙出一個屬於他的印記,她微微動了動身子,他卻慢慢把唇往上移,從鎖骨,脖頸都耳垂,都細細啃咬一遍,留下深淺不一的印記。就好似野獸宣誓領地主權,她身上所有的印記,都是他刻意留下的,他恨不能向全世界的男人證明。宋清澤,是他陳敬端的女人。
這是一個男人動情的標誌,恨不得將女人的身心全部占/有。她第一次看見他眸中流露出這樣強烈而不加以掩飾的情感,當下有些動容,她有些感謝上蒼,雖然一路走來諸多艱難,但好歹她愛的男人,此刻就在她身旁。
興許正是這一切都來得太不容易,因而她也倍加珍惜。她鼓起勇氣,把羞怯囫圇吞下,小手生澀的替陳敬端解去外衣。他齒/條的身上依稀留著往日的傷痕,有好幾道都曾危及生命。
所幸,他沒死;所幸,他活了下來;所幸,他們成親了;所以,來日方長…安穩來之不易,走到今日這一步,需要太多所幸。她輕輕柔柔的舔舐著他身上那些醜陋不堪的傷痕,仿佛那些扭曲醜陋的傷痕在她看來,是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是她捧著護著都惟恐不及的珍寶。
陳敬端不知她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對他回應。但女人的回應對,之於男人來說,無疑是最強的刺激。他想狠狠的愛她,卻又怕過分用力,把她碰疼了碰傷了。
“爺…”她情迷意亂的喊著他,他用雙唇輕輕落下當作回應。
男人身後挑下帷幔,朦朧間身影癡纏成雙。
外頭月牙高掛,大雪漱漱,落地無聲。
姚折語冒著大雪到白鹿苑走一遭,一見到福公公,開口就問,端的是當家主母的儀態,“爺他人呢?還沒回來麼?”
福公公手裏端著個暖爐,人老了,走路說話都慢悠悠,“回來了,回來了。”
“在哪兒?這隆冬臘月的。我叫人備了盅參湯,也尋不著個人。”說話間,姚折語藏不住的發酸。福公公嘿嘿笑著,麵上應道“皇妃倒是有心了。”卻挑了挑眉,往秀和苑的方向看。他老人家可不是禍害清丫頭,隻是當家主母這一關,她早關都得過。
她姚折語不是傻子,當下便明白了陳敬端是去了秀和苑。天色都黑了還不見回來,是個人都明白,是跟那秀和苑裏的女人纏綿去了。
秀兒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不忘煽風點火,“那女人哪兒比得上咱皇妃,哪兒學來的狐媚功夫把咱爺都勾了去。”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又如何?敢染指她姚折語的丈夫,看她不把這狐媚子打出原型來。
望著秀和苑的方向。姚折語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一個歹毒的想法暗結珠胎。
“外頭冷,福公公您歇著去吧!”謝過福公公,主仆兩一前一後的往回走。姚折語撫著平坦的小腹,呢喃著,“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管她是人是妖,讓咱娘倆過得不舒坦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