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舊愛登堂入室(2 / 2)

年輕人的恩怨情仇福公公向來不愛過問,他難得開金口跟宋清澤說這些,是因為姚折語登堂入室,那是遲早的事兒,不說陳敬端是否顧念舊情,單單憑姚家的勢力,陳敬端就有足夠的理由將姚折語娶過門。

宋清澤知道福公公是怕她對陳敬端心冷,也知道姚折語入門那是遲早的事兒,她無所謂的笑笑,“這些理我明白,我替爺著想是我自個兒樂意,可從未想過從爺那兒討什麼好處。”

“話這樣說就不對了,”福公公笑著頓了頓,“爺也有他的無奈,你們倆都是至性至情之人,說什麼好處就顯得計較了。”

計較與不計較,有什麼差別嗎?左右他陳敬端明媒正娶的妻子,隻能是姚折語。

她宋清澤自問是拎得清的人,但一想到陳敬端此生枕邊另有其人,一顆心還是疼得叫人喘不過氣來。但蒼天要為難人,她能有什麼法子?

興許就像福公公說得那樣,她隻能得過且過的把日子過下去,等來日陳敬端風光了,日子也就安穩了。

做個妾算什麼?古人不還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嗎?為了他她豁出命去都在所不惜,能呆在他身邊,之於宋清澤而言,已經是福氣了。

但姚繼臨是個中庸之人,這兄弟倆說火不容,眼下陳敬悌又是得勢,他說什麼也不敢輕易跟陳敬端攀上關係。

姚折語私自來給陳敬端道賀,恭賀他官複原職。叫姚繼臨知道了,氣得他把請出家法,愣是把他這個寶貝女兒抽得三兩天下不來床。要知道姚折語得體大方,又才情過人,姚繼臨這樣教訓她,還是頭一遭。可見陳敬端跟姚折語這樁婚事,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成的。

但在感情方麵,姚折語也執拗得很,她跟陳敬端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前陳敬端失勢,是姚家親手毀了婚約。難得陳敬端不計前嫌,這一回她可不能再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姻緣溜走。

為了阻止這對苦命鴛鴦碰麵,姚繼臨是什麼法子都使了,該禁足的禁足,該麵壁的麵壁…可盡管他都做到這份上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還是全都來了。

日子轉眼就到了隆冬,大雪洋洋灑灑飄落人間,難得一回天晴。

這一日姚繼臨剛下了早朝回到府邸,就聽見外頭敲鑼打鼓的,好生熱鬧,好像還是衝著他姚府來的。他親自到外頭走一遭,隻見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鋪滿長街,下人們不由分說就把這些東西往他姚府裏頭抬,旁側還有人手執紅折,高聲宣讀,“玉如意一對,送子觀音像一尊…”

福公公佝僂著腰,笑著一張麵皮來到姚繼臨跟前,顫顫巍巍的給他作了個輯,“姚大人,恭喜恭喜啊!”

“敢問福公公我姚家何喜之有?”這老東西是陳敬端的人,姚繼臨雖然讓這不明不白的大陣仗弄得滿心不悅,但還是虛扶了福公公一把,問道,“也不知福公公您今日走這一遭,是何用意?怎生這麼大排場,咱姚家無功不受祿,可受不起。”

聞言,福公公嘿嘿的笑著,同姚繼臨攀起關係來,“姚大人客人了,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爺跟姚小姐的婚事,咱得辦得風風光光,亮亮堂堂的。這是咱爺提親的一點兒薄禮,姚大人您受得起!受得起!”

姚家幾時跟她陳敬端成了一家人,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他陳敬端怎麼就敢這樣明目張膽,貿貿然來提親呢!姚繼臨看著這一箱又一箱的彩禮都進了他姚家的門,急得向福公公發難,,“這什麼意思?我也不怕實話跟您說了,福公公。語兒跟您家爺這樁婚事,我是說什麼都不回應承的,您快些把這些彩禮都撤回去,免得鬧起來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福公公耐心的聽姚繼臨把話說完,也不跟他急眼,而是附在姚繼臨耳旁,悠哉遊哉的說,“姚大人,入府瞧瞧吧!爺在廳堂上候著您呢!”

這話姚繼臨聽著糊塗,問,“福公公您把話說明白了!”什麼叫陳敬端在廳堂上等候多時?難不成他陳敬端現在人在姚府裏頭。

姚繼臨又氣又急,一甩衣袖就就急著往廳堂去。誠如福公公所說,陳敬端老早就在那裏等著他了,就連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