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一曲中罷,便換了一首曲子,那些戰馬聽聞紛紛嘶吼起來,不住地揚踢,焦躁不安,任那騎馬的人怎麼著都穩不住馬兒。
楚悠然看到馬兒焦躁,一瞬間有些不忍,但是還是閉了閉眼,加注了幾份內力,那琴音如魔音一般穿過馬兒的耳膜,那些馬兒便更加不安,終於有忍不住的馬兒發起了癲狂,其他的馬兒也顛了起來,由於最前排的戰馬是有一塊銅盾牌連在一起的,所以雖然發狂,倒是也沒有胡亂奔跑開來,是因為跑不了。
但是,後麵的那些馬兒卻不論方向地開始亂奔,以至於衝撞到前排的戰馬,那前排的戰馬本身就焦躁,便抬起後蹄開始踢,夏棣看見場麵越來越混亂,已經控製不住,當下便吩咐立刻撤退。
隻是,此番的馬兒都已經不受控製了,如何能全身而退?夏棣看了看戰馬,滿臉的痛惜,當下便狠了狠心,到:“棄馬”
眾將士一聽,便紛紛從馬背上下來,有人順手拉起地上被馬 踩傷的士兵往後退去。
楚悠然這邊看到夏國開始後退,便吩咐四位將軍趕快上前去撿夏國士兵逃跑時留下的兵器。
百裏奚、韓堯、曹令、百裏陌便揮手上前,楚悠然仍舊坐在白綾上,遠遠地看著他們的動作,卻發現,除了韓堯率領的士兵有一半掩護一半撿兵器之外,其他三位將軍居然所有的人都開始撿兵器,楚悠然心中一陣擔憂,便朝城門揮 了一下手,百裏穹蒼見狀便立即吩咐人鳴金收兵。
韓堯聽到號令,立即下令撤退,曹令也遲疑了一下,立即撤退,隻有百裏奚和百裏陌沒有立即回來,手下的士兵撿的兵器已經拿不下了才撤退。
主帥的營帳內,楚悠然滿臉蒼白地坐在主位上,臉色不怎麼好。等到四位將軍都回來,無論是剛剛出戰的,還是守城的,還是後方做預備的,大大小小來了將近二十人。
“百裏奚百裏陌曹令出列”楚悠然冷聲道,眾人心頭紛紛一驚,這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大家都還浸沉在勝利的喜悅中,主帥這是怎麼了?
三人聞言便紛紛出列,他們自己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貌似不會有好事。
“你們可知罪?”楚悠然冷聲問,並眾人心裏也一驚,通過剛剛那場勝仗,他們對楚悠然此時的看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末將不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異口同聲地說。
“好個不知罪”楚悠然看了看他們,果然是不知罪麼?“韓堯,你來跟大家說說,你們受的是何命?”
韓堯見楚悠然點名,便也出列,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楚悠然,便說:“各率領精兵兩千,一千掩護,一千專門拾取兵器及財物。”
曹令一聽,心頭一驚,自己怕是沒有按照授命行事,自己的兵都去撿兵器了,想到此,曹令便頭一低,說:“末將知罪,請主帥責罰”
楚悠然點了點頭,繼續問:“你二人可知罪?”
百裏奚和百裏陌有些不以為然,這不是兵器太多,不撿白不撿,更何況那夏軍已經逃跑了,自己又沒有犯險去追,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末將知罪”
“那你二人說說看,自己都哪些罪?”
“末將不該派所有的人都去撿兵器”百裏奚有些漫不經心,很顯然是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倒是覺得楚悠然太過於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