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上麵講的津津有味,楚悠然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倒是白子誠大搖大擺地將自己的桌子跟楚悠然的桌子拚在了一起,倆人坐在一起,不時地有人看過來。
“白家少爺,皇上準許你來上皇家學堂,請莫要失了身份。”太傅非常不悅地看著白子誠和楚悠然拚在一起的桌子。
“本少從來不知道何為身份,還請太傅明示”白子誠一臉痞痞的樣子,著實將太傅給氣的不輕。
“你、你生性頑劣,不堪重負,恐怕白家的氣數到你這一代也算盡了”太傅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想那白富勇那樣精明的一個人兒,怎地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來。”
白子誠的臉都黑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挽了挽衣袖就要上去打太傅。
“你個老匹夫,給本少說清楚了,什麼叫作本少生性頑劣不堪重負?什麼叫做沒出息?還說我白家氣數盡了,你個老匹夫,你給我說清楚了。”
雲子君和雲子奕連忙站起來,拉住白子誠,那太傅一臉難堪,手指著白子誠的臉:“你,你,你……”一連幾個你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怕是氣糊塗了。
不肖半盞茶的功夫,白子誠的光榮事跡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雲震天聽聞後微微一笑,果然是不堪重負的。
但是,麵子上的功夫卻不得不做全了,於是乎白子誠就被叫到禦書房了。
“皇帝大伯,您不知道侄兒心裏那個氣呀,什麼叫做不堪重負?什麼叫做生性頑劣?那老匹夫還說我白家氣數盡了,您說說看,侄兒能不揍他嗎?”白子誠一臉的憤憤然,皇帝的心情頗好,這個白子誠越是不成氣候,他越是放心。
“侄兒,你也太任性了,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了,否則要是言官來彈劾你,恐怕伯父也保不了你”雲震天一臉慈父的樣子“你可知文人最是厲害了?殺人不見血,隻憑兩文墨”
“皇帝大伯,那言官有那麼厲害嗎?您是皇上,誰要是感忤逆你,直接拉出去砍了不得了?怕他作甚?要是您不好下手,交給侄兒,侄兒可以花錢請殺手,保證那活兒做的漂亮,沒有人會懷疑到您身上。”白子誠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雲震天一陣頭疼,估計再跟他扯下去,恐怕馬上就變成自己要找殺手殺大臣了,心煩意亂地揮揮手,白子誠大大咧咧地下去了。
白子誠剛走,龍隱風無痕就出現在皇帝麵前。
“可有查到那個女子的來曆?”雲震天揉了揉眉心,白子誠雖然表現出來的紈絝讓自己可以放心了,但是總是心裏不安,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
“回主上,那個女子來曆不明,像是從天而降”風無痕低著頭,垂著目,要他供出鳳鳴琴的主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來曆不明?”雲震天看著風無痕,目光深幽,情緒不明,心裏卻想著那季風雲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去,盯著相府。”雲震天一揮手,風無痕隨即一陣風一般消失了。
雲震天看著風無痕離去的方向,眼裏充滿了陰鷙。
季相,朕就陪你好好下這盤棋。
皇帝的壽宴剛過,就要到了秋獵的日期了,在皇帝熱情的邀請之下,各國的使臣倒是沒有走,等著秋獵。
並且,這些人都請皇上準許他們進入皇家學堂,學習君臣之道。
皇帝了然一笑,這個季相的女兒還真不同凡響,那日在宴會上相離甚遠看得不清,這廂倒是有意要見她一麵,他雲震天倒要仔細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引得世間豪傑紛紛為之折腰。
皇帝雲震天笑了笑,便吩咐德五公公親自去相府傳了口諭,要季夢瑤進宮陪伴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