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陛下就不能練兵了?”

“能,但是現在不能!”

戶部尚書此刻對皇帝道:“陛下,臣之言皆出肺腑,請陛下體諒臣的難處,若陛下要練兵的話,臣當從今日起想方設法湊足銀子,保證一年之後拿出一千三百萬,若陛下可以給臣三年的時間,臣有信心能夠全部承擔經略各軍所需之三千餘萬銀餉,隻是陛下若現在就要的話,臣隻有一句,那就是沒錢,無論陛下要治臣何罪,臣都甘願領受。”

“好了。”

皇帝把這一切看在眼中,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不必再說,朕已知之。”

“臣等謝陛下體恤!”

眾臣歸班,刻陳誌斌卻仍怒火滿腔,衝著戶部尚書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後又瞪了陳誌安半天,這才歎了口氣隻留下一句無能之輩,歸班站定。

真是一出好戲!

趙飛揚眼見他們的表演,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們非但公然逼著皇打消練兵的念頭,還都將自己標榜為忠烈直臣,這手段果然高明。

皇帝的無奈,趙飛揚看在眼中,幸好此時程政允大人開口了:“陛下。”

“哦?”皇帝見此,連忙問道:“愛卿何事?”

程大人說:“陛下,老臣以為陛下經略武備,整頓兵馬一事雖然眼前銀錢困頓,但決不能就此擱置。”

“程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自行辭官了嗎?”戶部尚書言語不善。

而程政允卻道:“下官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舉國經武行不通,而且這樣大規模的練兵,也無先例,若一旦執行時存有弊病,絕非好事。”

“那程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以為,可以擇選部份兵馬交由適當之人進行小規模的整訓,從中獲得經驗的同時,嚴格記錄,以為日後參考;況且這一次國考取才,有很多青年才俊入朝為官,可選擇當中的部份參與進來,作為他們的曆練,一舉兩得,豈不很好?”

“愛卿所言,甚合朕意。”皇帝此忙追問他說:“卿家以為,如今當擇多少兵馬,交予何人承辦?”

“臣,推薦金科狀元,參議校典趙恪。”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舉薦趙恪的竟不是程大人,他還未來得及開口,但就被兵部尚書陳誌斌搶了先。

“哦?”

皇帝眉頭一皺,看了看陳誌斌又瞧了瞧滿臉狐疑的趙恪,“愛卿推舉趙恪,可有理由?”

陳誌斌道:“趙恪乃是金科狀元,論才學天下學子翹楚,且任職校典,正好了解糧秣銀餉事宜,由他承辦此事,最為合適不過。”

皇帝的眉頭更重了幾分,半晌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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