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似是想起什麼般,募地抬頭,看向了依舊站在辦公桌另一邊的蘇心桐,不住的搖頭:“不對,不對,桐桐,不對啊。”
“什麼不對?”蘇心桐自然也是發現梁安信的不同。
“照片是誰發給畫畫的?”梁安信也是這才想起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沒注意,是陌生的號。”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蘇心桐還是能夠肯定,是一連串的數字,而不是童畫手機裏有保存的號碼。
“為什麼我和習西在床上會被拍?”前麵的那些都可以說清楚,畢竟是在室外,但是,既然都到了上。床這一步,肯定是在房間裏的。
“……”蘇心桐也是這才想起這一點。
對啊,他們兩個在床上為什麼會被拍?梁安信不是明星,也不是什麼會引起大家注意的名人。顯然,習西也更加不是。
這樣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被拍?
不由得,蘇心桐的腦子裏浮現出上一次梁安信在床上被拍的事情,那個時候,邊上躺著的是童畫。
“有人陷害嗎?”這是在她想到這張照片莫名的跟上一次重合之後,唯一想到的答案。
“習西?”當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的時候,梁安信在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陷害的人選,就是習西。
畢竟,出現在照片裏的人是她,而昨晚送他回家的人也是她。
經過梁安信這麼一說,蘇心桐也這才想到了這一點上。從上一次在學校慶典上,她就能看出習西喜歡梁安信。
若是習西心裏有想要跟梁安信在一起的話,那是會有想要破壞他們兩個夫妻感情的想法。所以,她自己弄了這麼一係列事情,然後特意將這些照片發給了童畫。
這些照片,無論是發給誰,都會給人誤會,更別說是童畫了。
這麼想的話,真的是可能性非常大。
“阿信,你這段時間都很晚回家嗎?”畢竟已經到了這一刻,加上童畫也選擇了給梁安信一次機會,蘇心桐也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上。
“有很多應酬……”
“你知道畫畫想要的是什麼嗎?”蘇心桐也不再問其他任何問題,就說了這麼一聲。
梁安信頓時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才出聲問了句:“她在哪?”
“在家,她說在家等你。”
梁安信沒再說什麼話,拿起披在旋轉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門口走去,在打開辦公室的門後,似乎是這才想起某些問題,站在門口,轉身看向依舊矗立在那裏的蘇心桐:“你是怎麼來的?”
“坐計程車。”
梁安信也是有些驚訝,畢竟,蘇心桐現在名聲大噪,不是一個能夠隨便出門的人:“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蘇心桐搖了搖頭,“你回家吧,畫畫在等你。”
“那我走了。”說完這句話,梁安信也就沒再等她回應,邊穿外套,邊往公司外麵走去。
在他打開門的時候,外麵那些在上班的人都把目光紛紛的轉向了這一邊,所以,他們兩個這個時候的談話,自然被那些人聽到了。
站在辦公室門口,蘇心桐的目光注視著梁安信的背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一個轉彎之後,她這才的視線轉向了那些工作區域。
本來都在注視著她的人,因她的這個視線,立馬都各自弄著各自的工作崗位。
蘇心桐環顧了下那些的人,其中一個在這一刻才低頭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輕起腳步,蘇心桐漸漸地往她的方向走去,站在她工作位前,伸出手,敲了敲她的桌麵,出聲說了句:“跟我來下。”
說完,蘇心桐就直接往梁安信的辦公室走去。
習西的視線一直盯著蘇心桐,遲疑了好一會兒,在她走進辦公室之後,這才起身,離開座位,緩緩地往辦公室走去。
“把門關上。”習西剛踏進辦公室的門,蘇心桐的聲音就響起。
當她把門給關上的那一刻,外麵的人再一次炸開了。
“為什麼梁總走了?”
“為什麼蘇心桐把習西叫進去?”
“這不明擺著嗎?肯定是因為習西有意接近梁總這件事。”
“可這件事不應該梁總的老婆出麵的嗎?關她蘇心桐什麼事?”
“誰知道呢?”
外麵的人也是想不透,依舊不太明白,若是因為習西跟梁安信之間的事情,為什麼來這裏興師問罪的人會是蘇心桐,而不是梁安信的老婆?
這樣搞起來,倒像是蘇心桐是梁安信的老婆似得,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老公是印正璽,否則的話,真是讓人要開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