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桐點頭,表示同意,隨後視線看了看周圍:“要在這裏嗎?”
酒店的大堂裏有提供人休息的地方,也比較適合人談事情,但是,管玉心裏有事,卻沒同意在這裏。
最後,她們選擇的地方是金豪酒店的咖啡廳裏,畢竟過一會兒管玉就要上班了,兩個人也不適合走太遠。
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後相對而坐。
蘇心桐就想,剛剛才跟唐沐植喝了咖啡,現在還喝咖啡,晚上會不會睡不著?
兩個人坐下後,蘇心桐並沒有直接了當的問,而是就這樣坐著,雙眼觀察著坐在對麵的管玉。
管玉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人,金豪為給新人機會,沒有那麼苛刻的要求工作經驗,隻要你各個方麵都突出,幾乎是沒有這一項的要求。
在這樣被蘇心桐盯著看,她也顯得有些不自在,整個人仿佛如坐針氈似得,她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今天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敢情是要出事啊。
管玉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仿佛是被人審視似得,本微低著頭的她,忽地抬眸看向了對麵的蘇心桐,打破了兩個人此時的寂靜:“你想聊什麼?要不然等下我就要上班了。”
“你認識童菲嗎?”蘇心桐問了句。
“不認識。”管玉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好吧,就算當時在場,也不代表她認識童菲,於是,蘇心桐又換了一個說法:“聽說那天晚上是你值班的……”
“哪天晚上?”管玉也漸漸的將心情平穩了下來,故作不懂。
“唐沐植給蘇念芷過生日的那晚。”蘇心桐也就當做她是真忘記了這件事,提醒了句。
畢竟在金豪酒店裏給人過生日的,這是第一次,加上總策劃還是金豪酒店的三少,當時幾乎所有人的員工都知道這件事。
“是的,那晚是我值班。”這一次,管玉沒再否認,畢竟,這些事情,還是能夠查出來的。
蘇心桐不認識她,不可能記性那麼好,記得那天是她值班,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已經找人問過了,那樣的話,她若是否認,隻會像剛剛那樣,讓人更加懷疑。
其實,她很是後悔剛剛蘇心桐問她時,她的回答。當時,隻是因為一整天眼皮一直跳,在看到蘇心桐後,她真的是慌了,隨口的一應。
“那你看到有個女人扶童畫進去嗎?”既然她說了不認識童菲,蘇心桐也就沒再用童菲這個名字,直接用有個女人代替。
“誰是童畫?”管玉再一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裝傻!
裝的是不是有些過了?這段時間裏,讓金豪也推上了風頭浪尖的事情,作為金豪的一份子,管玉會不知道?
就算管玉不關心金豪的事情,可現在哪一個年輕人不上網或者不看電視的,那件事在那一天鬧得那麼大,蘇心桐真不相信管玉會沒看過報道。
“喝醉的那一個,當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你見過一個女人扶著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進去嗎?”來參加生日會的,除了管玉認識的同事之外,也就四個女人,而其他三個女人都沒怎麼喝酒,就童畫喝了個爛醉。
所以,要嚴格說起來,童畫在當天晚上比誰都好辨認。
“沒見過。”人家都解釋這麼清楚了,管玉也不好意思再說不認識,也隻能這麼回答了。
“那你看見過一個男人扶著她出去嗎?”蘇心桐覺得,若是她不承認,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沒有證據。
就算知道當時是管玉值的班,若她是轉個頭啊,或者要處理一些事情啊,沒有看到也並不是不可能。
“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扶她出來的。”管玉隻是想,全部都說沒看見,那就顯得她有些不稱職,若是說已經被人帶出去了,那應該就沒事了吧。
當聽到管玉的這聲回答的時候,本來麵無表情的蘇心桐,突然嘴角勾起,揚起一個迷人的笑容。
就這樣一個輕微的表情變化,但是,她這個突然揚起的笑容,卻讓看著她的管玉,開始瘮得慌,開始擔心,自己哪裏說的不對嗎?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看見她已經出門了,她是怎麼又到了酒店房間的?”從剛剛管玉對保鏢的描述上看,她還是有認真的看過的,畢竟,想要扶一個喝醉酒的人,卻是有些不易,想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相對來說,一個男人扶一個女人出門,還是來得容易許多的。管玉說看見了小張和童畫出門,卻沒看見童菲和童畫兩個人。
雖然也有意外的情況,畢竟人有三急,說不定當時她上了個洗手間呢?但是,蘇心桐總覺得,管玉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