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後,蘇心桐若是來這裏的話,都會選擇在周末,蘇念芷沒有上課的時候。
宋連辰因為知道她經常會來這裏,也變得來這裏有些勤。他都能夠為了自己逍遙而選擇了自己的爸爸撇下了自己媽媽和妹妹,可見他跟宋連伊兄妹情到底有多深了。
蘇心桐也不知道他到底出現在病房裏要幹什麼,就算她來了,他也是坐在那裏,笑著觀看著病房裏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黎蘿在場,還是在病房裏的關係,宋連辰完全沒有當初那樣老是死抓著她不放的舉動出現,一個人,乖乖地坐在那裏。
黎蘿有什麼事了,也沒有喊他去做的習慣,總是自己去弄。而他,在黎蘿起身之時,就會問她要去幹什麼,然後他就幫黎蘿去。
完完全全是一個好兒子的形象。
但是,蘇心桐才不會看在眼裏,在她的心裏,他就跟宋毅一樣,連長相都那麼像,秉性肯定也不會相差太遠。
跟她之間,偶爾也有互動,蘇心桐因有黎蘿在場,也不好意思對他太無視,不情不願地回應著。
兩個人唯一一次重大的事件,就是宋連辰在倒開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倒一些到自己的手上,黎蘿顯得很緊張:“趕緊去冷水衝一衝。”
雖是開水,但也沒倒多少到手上,情況也不會太嚴重,再說,這裏是醫院,若實在不行,可以給護士處理。
進了洗手間,宋連辰摘下了戴在手上的腕表,讓冷水衝洗著被開水燙過的地方。
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把手表戴上,而將熱水給宋連伊擦拭完手臂後,黎蘿也就過來查看著他的傷勢,拉起手就看到了他手上除了被水燙之外的另一個傷勢。
“你手怎麼了?誰咬的?”一直以來,他都帶著一個寬大的腕表,並沒有看到這個被他刻意遮擋著的齒痕。
蘇心桐站在另一邊,也偷偷瞄了眼黎蘿口中所說的,的確,她那天的一咬,在宋連辰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永生都抹不掉的痕跡。
其實,從發現他的右手上戴著手表開始,她就猜到,那裏麵肯定是她那天憤怒時留下的傷口。畢竟,手表的設計,就是讓人戴左手的,他戴在右手,顯得過分的怪異。
宋連辰也沒回應,隻是默默地瞟了眼蘇心桐。
而蘇心桐,則是當做沒看見,將視線瞥到了別處。
他沒出聲,黎蘿也能夠猜出是被哪一個女人給咬了,畢竟,沒有感情糾葛的女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咬人。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找一個女人嗎?別像你爸那樣不行嗎?”黎蘿是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成為第二個宋毅。
“媽,這段時間你見過我找哪一個女人了嗎?”宋連辰含冤。
“那這傷口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不是你在外麵亂來,被哪個女人給咬的。”黎蘿才不相信這個齒痕跟女人無關呢?
她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
“是女人咬的沒錯。”說完,宋連辰再一次瞄了瞄在黎蘿身後的蘇心桐,略帶調侃地意有所指地說著,“媽,你說這個咬我的女人是不是心機很深,她這分明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記著她啊。”
甩開了那隻手,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白了他一眼,黎蘿邊埋怨著,邊走向病床:“誰讓你招惹她的。”
“媽,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啊?”黎蘿說的太準,讓宋連辰有種感覺,那就是宋連伊告訴過她這件事。
“我哪知道你那檔子的事。”被他手上的齒印這麼一攪和,黎蘿是完全忘記當時看他手是因為被開水燙過。
“那個……阿姨,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蘇心桐當然聽出了宋連辰的那句話,雖是跟黎蘿說的,但是,卻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記得好啊,永遠都記得她當時在咬下那一口時,有多麼的憤怒,多麼的怨恨。記得好啊,那樣就永遠地記得她跟他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蘇心桐走後沒多久,宋連辰也說有事要離開,其實,黎蘿是明白的,這段時間他老是出現在這裏,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碰見蘇心桐。
從小到大,黎蘿還真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過。但她也隻能無奈歎之。
畢竟,蘇心桐現在已經結婚了,加上他們家和蘇家的關係,這兩個人,怎樣也不可能會走在一起的。
出了醫院之後,蘇心桐並沒有直接坐車回家,而是跟蘇念芷手牽著手,向前走,就當做是散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