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蘇心桐來來回回轉了三圈之後,在一個角落裏,找到戒指的身影。
她一高興,立馬想俯下身去撿,卻立馬就碰見了水麵,她不懂遊泳,顯得更害怕水。剛進水沒兩秒,就立即浮出水麵。
看了看那顆戒指的位置,她站在邊緣,一直手要抓著邊緣,預防自己摔了。可是,這樣根本就夠不到戒指的位置,加上她閉不了氣,根本就沒辦法去拿在泳池底部的戒指。
伸出手,試了好幾次,距離那顆戒指,還差一隻手的距離。
站在原地,蘇心桐望著那顆戒指,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放開了那隻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心一狠,進入了水中。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她以為自己在水中這麼久了,肯定多多少少都能夠適應一些。
但是,在放開了手,進入了水中之後,雖然因為捏住鼻子,舒服些,卻因腳下不穩,整個人摔進了水裏。
“啊!”她使勁地拍打著水麵,雙腳蹬著,希望能夠往邊緣靠近。可,她弄了半天,依舊在原地。
早已下樓的印正璽,聽到聲響,立馬跑過去,衝進了泳池,將在池中撲騰著的蘇心桐給抱上了岸。
“咳咳。”剛一上岸,蘇心桐就咳嗽了兩聲,將口中的水吐出來後,人也跟著舒服了,連忙來到邊上,“戒指!戒指!”
準備上岸看看她情況的印正璽,聽著她的反應,又下手過去將一直靜靜躺在那裏的戒指。
蘇心桐捯飭了半天也沒撿回來的戒指,就這樣被印正璽三兩下就給拿回來了。
從他手中接過戒指,她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就那樣坐著。而本來,將戒指給她就直接往家裏走去的他,見她始終坐在那裏,又往回走。
來到她邊上,看她的樣子,不由得來氣:“你到底想怎樣?”戒指已經給她找回來了,還送到她的手上,還想怎樣?
蘇心桐並沒有回應,就那樣坐著,雙手抱膝,不言不語。
兩個人都濕漉漉的,印正璽也怕她會感冒,拗不過她,無奈地過去,抱起她,往家裏走去。
來到房間裏,將她抱到浴室,這才放她下來:“洗一下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這裏。
站在原地的蘇心桐,雙眼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沒再說任何話。她已經解釋了一次,他不相信,那她就不會再解釋第二次。
她真的隻是想把這個戒指,物歸原主而已,雖然對於唐沐植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她來說,仿佛是一顆欠著他的心。
她洗完,他才進去洗。
可是,兩個人都在房間裏時,依舊沒再說話。他有疑慮,卻不再問。而她有話,卻不再說。
側躺在床上,蘇心桐的手裏依舊拿著那顆戒指,仿佛是在怕印正璽會再一次把它給扔了。
如果是之前的唐沐植,她根本不會那麼的在意這顆戒指,可是,他變了,不再是她所認識的他了。她不知道,這顆戒指不還,後果會是什麼。所以,她必須得還。
而且,這整件事,都是她的不對,她不該在說要嫁給他之後,還跟印正璽結婚。
如果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嫁給唐沐植,那今天,她也不會那麼地在意這顆戒指,在不在她的手上。
第二天,蘇心桐帶著戒指上班,準備把它還給唐沐植,可是,卻不想,他並沒有來。
一整天都不見他的身影,仿佛是看出她的想法,故意躲著她般。在下班的時候,還是沒看到他的身影,她這才打了個電話給他。
響了很久之後,才接通,他還沒出聲,她就連忙問道:“你在哪?”
電話裏響起了唐沐植那油腔滑調的聲音:“怎麼?才一天不見,你就開始想我了?桐桐,你這樣不行,我會想太多的。”
“你在哪裏?”蘇心桐並不搭理他這樣調侃的話,再一次重複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唐沐植故意這麼說著。
“唐沐植,你故意躲著我是不是?”見他這樣,蘇心桐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這個可能,畢竟他是一個才剛上任的主管,怎麼可以第二天就沒來上班呢。
“我躲你幹嘛,我很忙的。”電話裏,再一次響起他那嬉皮笑臉的話語。
“唐沐植,我!要!辭!職!”蘇心桐對著電話那頭的唐沐植,一字一句地說著。
“那怎麼辦呢?我現在沒時間去處理這種小事。”
“都下班了,你能幹什麼啊?”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當一個小小主管的唐沐植,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