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桐聽了,這反應就好比自己的男朋友要跟人跑了似得:“你敢!”
“你都敢,我為什麼不敢?”本來還盛氣淩人的樣子,說完這句話,童畫又突然像是頹廢了般,看向蘇心桐,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桐桐,我想喝酒。”
“一大早的,喝什麼酒?”蘇心桐衝著童畫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你現在獲得如意郎君,我可是被我爸像是看犯人似得。”童畫心裏苦,但她就是要說出來。
“那就讓阿信陪你。”因為說到如意郎君這四個字,蘇心桐自然而然地想起童畫心中的如意郎君。
“別別別,你以為我爸派了個人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蘇心桐轉頭看了看窗外那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出聲說道:“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吧,那個人站那麼遠不可能聽得到。”
被蘇心桐這麼一說,童畫也有些心動:“他在上班呢。”
“我打電話給他,他敢不接。”說著,蘇心桐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梁安信,順便打開免提。
沒響多久,梁安信就接了電話:“桐桐,什麼事?”
“阿信,我想你了。”蘇心桐雖然有幾分是在跟梁安信開玩笑的,但也有幾分是真的,畢竟,這幾年來一直住在一起,突然好幾天沒見,還真有點想念。
“到底什麼事?我忙著呢!”電話那邊的梁安信表示已經習以為常了。
蘇心桐指了指一旁的童畫,示意她出聲,童畫也這才將自己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湊近了些,輕聲喚道:“阿信。”
“……畫畫……”
就算是隔著手機,她們都能想到梁安信頓時一愣的表情。
“你現在……忙嗎?”因為剛剛他跟蘇心桐說很忙,所以童畫也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不忙,不忙……”
“好你個梁安信,我打電話給你,你就說忙。”坐在一旁的蘇心桐,聽到梁安信的這兩個字,不樂意了。
而梁安信被蘇心桐這樣突然的一擊,居然說不上話來了:“我……我那是……”
“重色輕友!”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蘇心桐表示不想搭理他了,自顧自地去吃早餐。
“阿信,我爸爸……”童畫想說她的爸爸應該是不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但是,又說不出口。
“你被你爸爸放出來了?”因為是用蘇心桐的手機打的,自然是跟她在一起的,而蘇心桐也不可能去童家。
“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放出來?說的我好像是條狗似得。”本來還在糾結著他們兩個的關係,卻因為梁安信的這句話,童畫表示非常的不滿。
“噗!”正在喝著豆漿的蘇心桐,聽了童畫的這句話,立馬轉向別處,將口中的豆漿都噴了出來,後又湊近手機,“對對,她剛被她爸爸放出來就來咬我了。”
有些事情,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再加上怕被身後那個影子給看到,童畫並不敢說太多,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下了電話。
掛下電話後的童畫,雙眼剛好看到坐在對麵的司徒羽,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本來就有些火大,發現有個男的這麼看著她,所以語氣也非常不好:“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嗯。”司徒羽點了點頭,“是沒見過。”
“……”被他這麼一回應,童畫居然無言以對了。
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邊上的蘇心桐,又開始吐槽起自己的父親:“你說我爸是不是有病?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女兒過,現在倒好,搞得就像我是他掌上明珠似得。爺爺都同意了,他憑什麼反對?”
“憑他是你爸爸啊。”蘇心桐無情地道出事實。
“我媽就跟你媽一個德行,簡直傻到驚天地泣鬼神,沒事攤上我爸這樣的男人幹什麼?攤上也就攤上了,幹嘛把我生出來,生出來也就算了,她倒是好好養我啊,養不起還把我送到我爸身邊。”今天本來是迎接司徒羽的,倒成了童畫的吐槽大會了。
“可是,如果你沒送到你爸爸那裏,怎麼認識我?不認識我,怎麼認識阿信?”如果童畫的媽媽沒把童畫送到童郎奇的身邊,那童畫肯定上不了貴族學院,更成不了蘇心桐的閨蜜。
“……我竟無言以對……”被蘇心桐這麼一說,童畫愣了一秒鍾,還真是那麼回事。
“所以說啊,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如果當初童畫沒認識蘇心桐,那樣的話,也不可能認識梁安信。因為提到童畫的媽媽,蘇心桐也就想到另一個問題,“不過,你媽不是生病去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