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聽她這麼一說,似乎很有道理,她瞅著臧鳶木的那張精致而絕豔的小臉,心中不由飄過了幾分欣慰,於是隻好說:“行行行,你怎麼說都可以,那你把頭上的那根簪子換掉總行了吧,娘這裏可有一件頂級的寶貝呢!”
“寶貝?什麼寶貝啊?”臧鳶木心中吃驚,不知道王妃說的寶貝究竟是指什麼東西。
王妃神秘一笑,說:“你先跟我來,我帶你去瞧一瞧。”
臧鳶木站起身來,燼歌似乎也想跟著她去,可是被王妃給製止了,說:“燼歌,你就別去了,好好在這裏待著,咱們女兒家可有些小心事要聊呢!”
燼歌見狀不由愣住了,以前的王妃可是對他完全沒有防備的,去哪裏都會帶著他,完全不會將他當做外人的,可是自從臧鳶木來了祁王府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王妃的眼裏不再隻有燼歌一個人了,漸漸的將臧鳶木當成是最親密的人了。
燼歌隻好點點頭,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說:“好吧,那你們早去早回,可不能耽誤了進宮的時間啊。”
“知道啦,燼歌你就乖乖坐著吃飯吧!我們啊,一會兒就來!”臧鳶木蹦蹦跳跳的跟在王妃身後去了裏屋。
王妃拉著臧鳶木的手,心中隻留下了欣喜,她的腳步顯得迫不及待。
臧鳶木也並不著急,隻是不緊不慢的跟在王妃的身後前往裏屋去了。
王妃帶著臧鳶木來到屋子裏之後,身後就將身後的門給關上了。
“木弋,你過來,快來。”王妃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把金鑰匙,隨後來到自己的床頭櫃邊,伸手將鑰匙緩緩按入了鑰匙孔,接著往左旋了三下,隨後又往右旋了幾下,鑰匙孔的下方有一個按鈕,王妃身後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重合在那個按鈕上,隨後輕輕一按,錦盒的蓋子便“哢嚓”一聲打開了。
“娘,這裏麵就竟放的是什麼東西啊,你一上來就神神秘秘的,我可好奇了呢!”臧鳶木彎下腰朝裏麵試探了一下,心中已經不僅僅隻有好奇了。
王妃輕笑一聲,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很珍貴的寶物吧,就是做娘的一直想要送給女兒的一件飾品。”
王妃將錦盒取出來,放在一邊的地上,小心翼翼的將錦盒給打開了,說:“我把它封存在盒子裏好多年了,一心想著女兒出嫁時可以送給她當做嫁妝,在她最漂亮的時候戴上它,可沒想到……”
王妃說著說著,語氣中便傳來了一陣抽泣聲,臧鳶木心頭一緊,知道王妃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可憐的早已經逝去的女兒了。
臧鳶木並不是個無情的人,在祁王府裏待了這麼久,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會和他們生出感情來的,況且王妃和王爺對她如此的和善。
臧鳶木伸出手,緩緩的抱住王妃的肩膀,說:“沒關係的,娘,你現在還有我呢,以後啊,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不然給任何人祁府你和父親,這一世,我一定會護你們周全的。”
這一番話聽在王妃的耳中,就像一股溫泉從她的心田緩緩流過一般,讓她連呼吸都覺得有一陣香甜的芬芳。
“嗯,我知道的,你啊,就是我的另一個親生女兒,這王府裏的大大小小的東西,以後都是你一個人的。”王妃取出手帕將麵上的眼淚擦幹淨,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泛出了幾分笑意。
這個時候,王妃已經將錦盒完全打開了,蓋在東西上的綢緞也被緩緩的揭開。
臧鳶木瞪大了眼睛,隻看見那盒中泛起了幾道耀眼的金光,一時間竟讓臧鳶木難以睜開雙眼了。
“這是……”臧鳶木吃了一驚,看著盒中的那幾道金光啞口無言。
此時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根純金打造的簪子,簪子很長,上麵的每一個花紋都是精心雕琢的,簪子的最頂部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珍珠,周圍還遍布了幾粒細碎的寶石,光是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這個金簪格外的貴重,有些人怕是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吧。
王妃輕輕撫摸著金簪,說:“這還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傳家寶,當年啊,我就是戴著它嫁給你的父親的,現在看著它的樣子,我還能記起當年的每一個細節呢。”
“那時候你父親還隻是個皇子,風流倜儻,高大威武,我們也是在一次宮宴上相識的,他一進宮我便看見了他,他穿著一身銀色鎧甲,剛打完勝仗回來,在那場宴會上,他因多次立功而被太上皇封為祁王,並禦賜了這座華麗的祁王府。”王妃回憶起這些場景,隻覺得心中甜蜜,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過去。